“父亲!我也是你的血脉至亲,你为何总是偏袒顾芩澜?难道仅仅是因为她成为了端王的配偶?”
“可现在的端王,已是一个肢体瘫痪的废人!你意图借助这个曾经显赫一时的女婿来提升自己的地位,只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你……”
突然,“啪”的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顾芩涟的面颊上,定远侯怒目圆睁,对着她厉声呵斥:
“放肆!”
“我终于明白为何芩澜要将你送回侯府!原来是你这个缺乏思考的蠢货,竟然敢跑到端王府去诽谤端王!你是想要置我于死地,置整个定远侯府于万劫不复之地吗?”
定远侯愤怒至极,指着的顾芩涟的手指都在剧烈颤抖,脸色因愤怒而变得紫红。
站在一旁的姚氏目睹此景,惊吓得心跳加速,想要上前去扶起顾芩涟,但又看到定远侯几近爆发的怒火,担心他会气得晕过去,于是急忙去搀扶他。
姚氏战战兢兢地为定远侯轻拍背部,帮他顺气,一边心痛地看着顾芩涟,一边试图劝慰定远侯:
“侯爷,请您息怒,气坏了身子如何得了?芩涟年幼无知,并非有意违逆您的心意,再说……”
“芩涟的话也并非全无道理,那端王已不再是从前的英姿飒爽,芩涟关心一下芩澜,也是姐妹情深的表现。”
“反而是芩澜那丫头,凭借端王妃的头衔让芩涟下不了台,她作为姐姐,怎可如此不顾姐妹之情?”
“这件事原本微不足道,她作为姐姐稍微退让一步,又岂会闹到您面前来?”
姚氏本想为顾芩涟说几句公道话,然而说着说着,她的语气中不禁流露出了几分不满。
闻听姚氏话语的定远侯,怒火中烧,一把将姚氏推开。
“啪”的一声,定远侯又给了姚氏一记耳光。
姚氏遭受重创,头部嗡嗡作响,脸颊火辣辣的疼痛,她惊愕地跌坐在地上,目光惊恐地望向定远侯。
这可是定远侯首次对她动粗!
“娘!您没事吧?”顾芩涟见状,顾不上自身的委屈,急忙扑到姚氏身边,搀扶着她,泪水夺眶而出。
此时的定远侯面目狰狞,目光凶狠地瞪着姚氏和顾芩涟,发出一声冷笑:
“慈母多败儿!正是你的娇纵,才使得芩涟肆无忌惮,做出了这等忤逆之举!”
“你们这两个愚昧之辈!即便是半根汗毛也比不上芩澜的一丝一毫!你们真的以为端王卧床不起,就可以随意践踏吗?”
“他因国因君因民而负伤!即便此时他无法起身,陛下也会对他敬重有加,你敢在端王府咄咄逼人,你这是在侮辱端王,更是在挑衅陛下的尊严!”
郑鼎廉的功勋,即便终身残疾,只要他忠心耿耿,就足以确保端王府三代的荣华富贵!
至少在表面上,皇帝为了彰显自己的仁德,断不会坐视任何人对功臣的羞辱和践踏。
此时,顾芩涟竟然敢在端王府制造事端?这不是愚蠢又是什么?
幸亏顾芩澜还对定远侯府有一丝眷恋,否则,只需一纸诉状,就能将此事上达天听!
他这次因献上兵器有功,极有可能官升一级!如果因为这等小事而惹怒了郑鼎廉,那岂不是断了自己的晋升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