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有心害人在先,受罚也是应该的。
只是他并未料到,竟是三年这么久……
裴清暖吸了吸鼻子,“今日也是她陷害林鸢在先。”说着,裴清暖又忍不住怪起了裴怀,“不过,阿兄也有责任,你好端端的给她送什么裙子?别忘了,你如今是林鸢的未婚夫!”
裴怀倒是从未试过被裴清暖说教,当下便是眉尾一挑,颇具威胁似得看向裴清暖,“用你提醒?”
裴清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却道,“我是怕你昏了头。既然知道沈晚是那样的人,那就更不应该与她过多接触,谁知道她下次会陷害谁?”
闻言,裴怀眉心猛然一沉。
这下才是真的生气了。
裴清暖自知说错了话,忍不住嘟了嘟嘴,“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阿兄若不去招惹的话,沈晚也不会做那么多的。”
就比如这一次,裴怀若不送那件裙子,沈晚又怎么可能害到林鸢呢?
裴怀当即上前一步,作势就要动手。
见状,裴清暖拔腿就跑,一下就没了身影。
裴怀这才转身往回走,却不想,裴清暖方才的那句话却骤然在脑海中响起。
“如若,当年你们其中一人能如此护着她,说不定,她也不会在浣衣局吃了三年的苦……”
心口处,一阵剧烈的疼痛蔓延开来。
裴怀早已紧紧握成拳头的右手不禁抬起,猛锤了自己的心口一下,那股疼痛方才好似稍稍缓了些……
另一边,沈晚也回到了侯府。
刚下马车便被守在门外的小厮拦住了,“大小姐,老爷跟夫人都在大厅里等您呢!”
沈晚早有预料。
当下便点了点头,缓步朝着大厅而去。
人都到齐了。
林鸢今日受了委屈,便是这会儿都还靠在林夫人身旁抽泣着。
林烨冷着一张脸站在一旁,像是个判官似得,就等着沈晚的到来。
而林侯爷则是坐在上首的位置上,眼见着沈晚刚刚踏入大厅,便是猛地一拍桌案,“混账!还不跪下!”
沈晚淡漠地扫了眼屋内众人,没动。
“有事说事。”
她这般态度,气得林侯爷的胡子都快翘起来了。
便听林夫人道,“晚晚,你今日犯下大错,还不快给你爹跪下认个错。也好求你爹从轻发落。”
闻言,沈晚只微微勾唇,冷声一笑,“错?我何错之有?”
“你!”林侯爷被气坏了。
一旁,林哭的抽泣声越发响亮。
林烨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当即便冲着沈晚怒斥道,“你故意将那件衣裙给了鸢儿,怂恿鸢儿入宫,害得鸢儿今日差点被罚入浣衣局为奴,你还说你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