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睿廷倒了水后,返回到卧室。
此时,只见江绾斜倚床头,双眸微阖,虽有浓浓倦意,却难以入眠。
寂静的卧室中,传来严睿廷温润的嗓音:“把药喝了。”
江绾伸出右手,接过药丸,轻轻放入口中,接着接过水杯,浅抿两口,微微仰头,将药顺利咽下。
她望向严睿廷,目光温柔如水,轻声道:“好热呢,帮我把浴袍脱了吧。”
严睿廷微微俯身,动作轻柔地解开浴袍带子,小心翼翼地将其脱下,随后轻轻搁置一旁。
他坐在床边,静静凝视着江绾,柔声道:“睡吧,我守着你。”
他的目光落在一旁的三瓶盐水上,心中暗自思忖,吊完这些盐水怕是要一个多小时。
“严睿廷,我想靠在你怀里。”江绾美目流盼,满含期待地看着他。
“麻烦。”严睿廷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准备靠在床边抱着她。
结果江绾却说道:“脱衣,上来。”
“等着。”严睿廷无奈地站起身来,将外套脱了下来,然后拿起江绾刚刚裹着的浴袍走进了浴室。
不一会儿,他换好浴袍走了出来,那浴袍穿在他身上,就像大人穿小孩的衣服一般,袖子短了一大截。
江绾看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说道:“还不如脱了呢,又不是没见过。”
“怕被你灼伤。”严睿廷其实是怕江绾不老实,到时候动手动脚的,而且她还吊着水呢,他怕到时控制不住,目前他还没那么禽兽。
江绾嘴角浅笑着,娇软地说道:“严总,我被你烫的还少吗?”
确实,他的肌肤温度不知比她要高多少倍,就如同温暖的中药一般,滚烫。
“喉咙不疼了,也不困是吗?你自已看着吊水,我睡了,没水喊我。”严睿廷一边说着,一边轻柔地将江绾抱在怀中。
此时,她的体温已不像刚开始那般滚烫,貌似退下去了一些。
江绾靠在他温暖的怀中,嘴巴不满地嘟囔着:“我是病患呀,喊你来就是让你照顾我的。”
严睿廷微微低头,头搭在她的发顶,沉声道:“江绾,今晚你欠的,后面全部会讨回来,赶紧睡。”
想想凌晨十二点刚上床睡觉,结果呢,凌晨一点多一个电话就把他吵醒了,这会还要在这里给她看着吊水。
这是他三十多年来,被人使唤得最多的一次,就连他的父母也没有享受过这等待遇。
“我整个人都是你的。”江绾轻声说着,
一会儿,身体在药效的作用下舒服了很多,眼皮也确实慢慢沉了起来,渐渐地安静地闭上了眼眸,很快传来了平稳的呼吸。
严睿廷无奈地摇摇头,只得拿着手机查看着邮件。
第二天,江绾悠悠转醒,睁开双眼,却发现身边早已没有了人。
她的心里不禁涌起一丝失落,以为他已经离开了呢。
缓缓下了床,她的脚步还有些虚浮,简单地洗漱好后,准备出去倒水喝。
走出卧室,江绾听到客厅里传来打电话的声音。
她的嘴角不自觉地扬了一下,心情瞬间明朗起来。
倒了一杯水,感受着那股温热滋润着喉咙,她慢慢地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