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至于亲蚕礼,武媚娘做的更绝。最近她在努力体现自己男性的一面,竭力让大家忘掉自己女性的一面。
说起来真可悲。
不知从何时起,定下男尊女卑的社会习俗。当武媚娘表现出自己女性的一面时,在舆论上,身为女子的她将会被丈夫、儿子彻底压制。
从男女之分上说,至少现在的武媚娘赢不了社会舆论。
所以武媚娘积极地参加先农礼,却对主持了近三十年的亲蚕礼避之不及。主持亲蚕礼,就会加重大家对她是先帝皇后和当今皇帝太后这事的印象。
武媚娘希望群臣看到的,是自己作为先帝托孤的摄政身份,是临朝称制。
但她又不想让李旦的皇后刘道涵在朝堂之上和天下人面前刷存在感。于是这项艰巨的任务就落到了武婧儿身上。
“我?”武婧儿用手指着自己不可置信道。
“嗯。”武媚娘点头,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武婧儿本想说武媚娘怎么不自己去呢,但一想武媚娘不去自然有她的道理。
于是,她咽下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点头道:“既然陛下让我去,那我就去。只是得有人告知我如何行亲蚕礼,我怕出错了给陛下丢脸。”
武媚娘见武婧儿答应下来,心中畅快,大笑起来:“简单得很,有内侍省的官员指导你,什么都不用担心,简单得很,只要按照他们说的来。其他的交给我了。”
武婧儿答应后,武媚娘让李琦草拟了一道制诰,大意是先帝太妃武婧儿贤德淑慎,善于纺织,前有推广棉种之功,后有筹建织造局之绩,因此命她主持亲蚕礼。
这道制诰从贞观殿出来走到中书省时,就有人左看右看哪哪儿都觉得很怪异,但又说不出什么来。
这就好像喉咙里卡了一根鱼刺,吐不出来,咽不下去,难受极了。
“这合适吗?”有人问道。
他理想中主持亲蚕礼的人选是刘皇后或者陛下,但没想到竟然是永丰殿下。这样想的人不止他一人。
“制诰上所言有什么不符合常理的地方吗?有言过其实的地方吗?有不符合礼制的地方吗?”另一人连续问道。
众人闻言都看向了这人,只见这人继续说道:“永丰殿下的贵妃身份乃是先帝亲封,论辈分是皇后的长辈,论功绩看看今日的织造局就一清二楚。”
“永丰殿下去也未尝不可。”这人最后总结道。
前朝还有妃嫔代皇后行亲蚕礼的,那妃嫔可以,太妃自然可以。
没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