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这样我们今晚要怎么睡……”
“哥,别担心。”
嬴封唇角轻扬,带起一抹笑意,温热的大手盖住他的脑袋,轻揉了揉,眼底却汹涌着骇人的狠厉和冷厉,“我来想办法。”
“可是,你能有什么办法,我们……”
“哥,我们辛苦挖回来的野菜还没整理,我把袋子放去柴房棚那儿了,里面暖和,你先去处理一下,这些交给我。”
“要是被我知道是谁干的,我一定狠狠泼回去!”黎狗儿气得咬牙切齿。
在这么寒冷的天气,将人取暖的床和火都泼了水,这与害命有什么区别?
嬴封颔首答应,“好。”
又哄了几句,黎狗儿恨恨地进了柴房棚子,蹲坐在小马扎上,认真珍惜地择着野菜。
嬴封双手叉着腰胯,环顾了屋子一眼,视线落在被踩烂的竹篮子上,勾唇,转身出门,“哥,我出去一趟,不走远,马上就回来,你一个人在家别害怕。”
黎狗儿应了一声。
嬴封径直走向深山。
越过比人还高的割人干枯野草,一路上寂静肃穆。走进深山的一小半,嬴封停下脚步,大手用力一攀,就爬上了大树的枝桠。
前方的土坑里,淌着浓郁的野猪血的腥臭味儿,随着寒冷的风,飘出去许远。
坑底已经有一头野狼被扎中后腿,呜呜哀嚎。远处,时不时远远地随风扬来野狼群的嚎叫。
嬴封轻嗤了一声,面无表情跳下树枝桠,走向土坑。
狼是群居动物,不管是捕食还是报仇,都是一整个狼群一起行动。这正是他想要的。
嬴封一棍子将坑底凶狠的野狼敲死,拽着它后腿一路拖下了山。
野狼后腿流淌的血液随着他走动,滴了一路。
下了山,已经是下午时分。
嬴封绕了远路,从村头进了村,而后迎着寒冷,穿过黎家村的村路,来到李寡妇门前,站了一会儿,血洒进了院儿里,溅到墙壁上。
而后是李芳家,林小红家,林春花家,以及早上一众在场的妇女家。
洒完血后,嬴封走向河边,将野狼剥皮取肉,洗切干净,带回了家。
入了夜,村外狼群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