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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是一个很好的人。
日子就这么平淡如水地静谧淌过,连夏日也显得不那么燥了。
洛摇光这日躺在院子里昏昏欲睡,糯米突然跳上了她的肚子:“主人,签收快递了。”
今日又是什么?
洛摇光取下它身上的竹筒,打开一看,只一张纸条上短短一行字:
明日酉时,山下相候。
他约自己见面?还是在山下?
虽不知到底为了何事,但是洛摇光本能地信任他,于是第二日下午她给玲珑红豆写明了她有私事要外出切记保密,然后让糯米传信给了苏珩让他带她下山。
送到山下僻静处时,苏珩幽怨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叹了口气:“唉,女大不中留啊,你小叔叔我才认回你这个侄女儿没几天,就要留不住了。”
洛摇光一头雾水。
她又往前行了一段路,便看见一辆马车,驾马的正是骰子,她便走了过去。
车上的人似乎远远的便看见了她,立马掀开帘子,探出身,伸出一只洁白修长的手:“小姐请扶着我上车。”
洛摇光抬头看了看那张眉眼带着温柔笑意的如玉面庞,有些羞涩地低下头,扶着他的手也就上了马车。
马车不算宽敞,两人面对面坐着,一个含笑望着,一个低头不语,莫名的有种戏文里才子佳人私相会的刺激感。
过了一会儿,洛摇光终于拉过晏清毓的手,在掌心用指尖划写着:“何事?”
晏清毓顿了顿,缓缓说道:“今日是七月初七。”
洛摇光一下觉得老脸又红了红,作为母胎单身,她前世今生可都还没过过七夕啊。
原来今天是七夕啊,怪不得苏珩说什么女大不中留呢。
不过也好,今天产产糖,看能不能把贷的积分还上,这利息也太高了,再这样下去自己可能真的回不去了。
晏清毓知她口不能言,便又笑了笑说道:“盛安西市每年七夕夜都会有灯会,很是热闹好看,我想你近日应当有些闷着了,便带你去瞧一瞧。”
怎么会有人总是这么温柔,温柔得这么恰到好处,还生得这般好看,手也极好看,肤色如玉,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掌心温润。不似洛衍书,手总是凉凉的。
晏清毓今日穿的是一席烟青色的文人衫,比平时里少了几分矜贵,却多了几分低调温和,让人更生亲近之意。
洛摇光这才恍觉自己从未见过他穿白衣的模样,明明“白衣晏相”才是盛安女儿的一段绮丽的闺中传说,她皱了皱眉,又在他掌心写道:“许久未见你穿白衣。”
“圣上不准。”
洛摇光眉毛一挑,这洛衍书管得可真够宽啊。
马车在西市门口停了下来,晏清毓扶着洛摇光下了车,洛摇光从未过过七夕,自然也就从未见过七夕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