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在江德县从北走到南,见识了此地的热闹,的确是个很适合做生意的地方,只要做得好,便能挣大钱。
只是她暂无本钱,至于做什么挣钱的营生,也着实需要细细考察思量一番。
“宁儿,在院中坐这么久,冷不冷啊?”杨氏把一件狐毛斗篷披在她身上,在旁边坐下。
乔宁道了声“不冷”,问道:“娘怎么出来了?可是这里住不习惯?”
杨氏摇摇头:“此刻能有个安身之所我已经很知足了,又有大婶母照拂,不缺吃不少穿,还能奢求什么呢?不过是以前在京中忙碌惯了,突然要偏安一隅,一时有些不习惯罢了。”
乔宁能够理解,以前父亲是朝廷官员,母亲是官夫人,父亲自是不必说,每日处理公务、应对官场上各种事已是千头万绪,母亲也要出席各种官夫人的宴会、茶会,料理乔府中的事,很少得闲。
如今却都闲下来了,突然闲下来的人最是无措,感觉生命突然失去意义一般,碌碌不知所以。
杨氏苦笑:“你爹他都在屋内转悠好几圈了,幸亏当年他科考时念的书还在这儿存放着些,便寻出来翻看温顾了,不然非得闲的发疯。”
对于此,乔宁也无甚好法子,人从一个环境到另一个环境,总需要适应的过程,他们三人都从头开始,以后总会越过越好。
母女俩说着相互宽慰的话,像一对无话不说的姐妹花,不一会儿忧郁的氛围便散开不少。
“我还知道一件好玩的事儿。”乔宁想方设法开解杨氏,便搜罗笑话给她讲,“咱离开京城时,娘可曾注意到南城门处有几个徐家的家丁。”
杨氏点点头,她当时也看到了,还因此悬心,担心是徐延又找麻烦。
“徐延那是等着看咱笑话呢,他满以为咱们只能落魄地坐货车离开,没想到张大人早就给我们预备好了马车,那几个家丁只能悻悻离开,徐延连最后一口气都没出。”
杨氏恍然:“难怪,想那徐延也是黔驴技穷了,竟想到盯梢来挽回自尊心,还好有宁儿卖给张大人的图纸,宝贝女儿当真厉害。”
乔宁害羞一笑,突然想到,既然铅笔的图纸能跟张大人换两辆马车,若在江德做此类生意,说不定也是个商机,或许可以一试。
“说到徐延,娘就想到一年以后要还他一千两白银的事。”杨氏又开始担忧了,“要是以前咱家随随便便就能还他千两白银,可现在,身无分文如何还得起?”
“娘,这你不用担心。”乔宁抱住杨氏的胳膊,软软乎乎说,“我能跟张大人做生意,就能在江德挣钱,肯定能挣大钱,不仅能还了徐延那厮的钱,还能给爹娘买大宅子,给娘买珠宝戴。”
这话把杨氏逗乐了,无奈笑道:“咱小宁儿最有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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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乔青山带着小儿子过来拜会。
乔青山这是刚下值,府衙里事说忙不忙,说闲也闲不到哪去,在府衙时就听说堂兄一家的户籍上报的事,回到家又听许氏说乔青坤回乡了,还被罢了官,如今一家子住在跨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