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死死咬着嘴唇却堵不住喉间溢出的。
细碎的暧昧。
悦耳,动听,想要录下来永久保存。
办公桌上的手机震动着打散了陆止行的遐思,屏幕上闪烁着一道陌生号码。
陆止行指尖轻轻敲打了下桌面,从老板椅中起身往外走,到达门口时又转了弯走到盛溪年的办公桌前。
俯身对着装死的alpha轻声吐出两个字:“爽吗?”
盛溪年头顶的小卷毛颤颤巍巍晃了下,他的脑袋仍然埋在胳膊里,挣出右手冲陆止行竖了个中指。
陆止行轻声笑了下,撩开alpha的狼尾碎发,吻落在他的后颈腺体上。
盛溪年抿直了嘴,崩溃地抬起脑袋,捂住自己的脖子,脸色涨红怒视着陆止行:“你!你!你……”
最后也没能“你”出个所以然,因为大盛有些激动,盛溪年连站都不敢站起来。
陆止行笑着拍拍盛溪年的脑袋,手机已经归于平静:“我出去打个电话,想想一会下班想吃什么?”
盛溪年看着陆止行的背影,咬牙默默骂了句:“狐狸精!”
办公室的实木大门轻声关闭,陆止行眸底的温柔逐渐被攀爬上来的冰霜所覆盖,他转身进了拐角的楼梯间。
陆止行没有抽烟的习惯,但在此刻却非常想来一根,他透过楼梯间的窗户去看窗外傍晚的余晖,暮色中似乎在燃烧着的晚霞,凄厉又明艳的映在enigma的眸中。
Enigma沉默地倚在墙面上,凉意隔着薄薄的衬衫透进来,让他再一次想到了那张很硬的铁床,和流进他身体里的冰冷的液体。
迅速融在血液中,与信息素交融在一起,猛然爆发的要将他身体内每一寸血管都割裂的痛苦。
体内的信息素一次又一次的暴动,如潮水般窒息而来,几乎要将他整个吞没。
他只能在间隙中得以喘息,然后迎接下一波躁动。
Enigma向来是个能忍的性格,但那个时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死亡的恐惧。
不对,比死亡更难以接受,因为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失去了做人最后的权利。
手脚被锁,他只能咬着牙抓紧床单来抵御血管内急速流动的信息素,洁白的床单被抓烂,一道道血红刺眼的血迹斑驳,指甲翻开血肉的痛苦不敌信息素暴乱的万分之一。
陆止行微微垂着头,身体小幅度地颤抖,脑内记忆也许会模糊,但肌肉记忆不会。
他的身体记得他曾经遭受过的非人的痛苦,一丝一毫都没忘记。
陆止行抬起右手捂住了脸,掩去了眼尾激出的赤红的杀意。
狭小的空间充斥着enigma高阶压迫信息素的味道,似乎在寻着什么,迫切地想要掐断仇人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