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她是为了他补妆的,这是她的职业习惯而已。
……虽然说下了车就得戴上口罩遮住脸。
再次站到时翊的面前,项简感觉比之前好了许多,至少那种莫名的压抑感减轻不少,也不会总是想避开他的视线了。
她早说了,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
“你一个人来的?”
项简瞟了一眼他身后,在停车场的边缘处看到了辆被挡住一大半的保姆车,她瞬间意识到自己说了废话,于是立马改口道。
“你等下还有工作?”
时翊稍稍低头,墨色的眼眸越过时禾遇略显疲惫的脸颊,停在项简的被风吹乱的碎发上。
他的手微微动了几厘米,又停顿在原地,最后还是塞回裤兜中。
“嗯,接下来有不少工作。”他语速不快,声线低沉,“为期一个月,抱歉,可能要由你来拿鉴定结果了。”
时翊接下来确实空闲,但不可能一个通告都没有,为了能顺利出演综艺,他只能把未来的几个通告提前,位置都不是在本地,如果尽力的话,勉强能在综艺开拍前赶回来。
以防万一,他们的亲子鉴定必须由本人来拿,邮寄的话难免会出意外,所以他势必会错过拿结果的时刻,再慢的鉴定也不可能有一个月之久。
时翊一如既往的说话只交代结果,这事要是放在别人身上,免不了又是一顿误会,刚告诉他儿子的事,隔天就要出差,不就正好意味着想逃避责任吗。
确实是很值得误会的事,但项简却能猜到那些他没说出口的话。
他估计把综艺期的通告都集中在了这个月。
并不是臆想他对自己感情深,而且足够了解时翊这个人。
就算他们分手分的再不好看,项简也不想去诋毁他。
“好,我清楚了,别在门口耽搁,进去再说。”她伸手想牵过时禾遇,却没得到回应,侧头一看,发现他正睡眼惺忪的打着迷糊。
项简连忙蹲下,摸了摸孩子的额头,感受到正常的温度后松了口气。
看来他是困了。
也是,只是一个四岁的小孩,平常肯定都会睡午觉,都怪她没经验忘记了这一点,直到他困成这样才发现。
即使是这样,时禾遇也在强撑着,什么都不说。
项简叹了口气,她给时禾遇把衣领包的严严实实的,准备伸手把他抱起来,趁还需要办理手续,先让孩子睡上一会。
“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