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夜的时候她也是这样求他的。
在最绝望的时候,甚至已经接受了自己将被他侵犯侮辱的命运,却还是不死心地求他能保全自己最后一丝尊严,将她带回床上去做。
那次他没答应她,这次他同意了。
婠婠满面汗泪水光,亮出牙齿咬破他胸膛上的一块皮肉,舔舐着他的血肉。
他垂眸看着她的动作,眸光中溢出几丝宠溺,手掌按在了她纤细腰肢上来回摩挲。
婠婠在第一场情事的巅峰后伏在他胸膛上喘息。晏珽宗的身形生得极为彪悍,他的大腿几乎都比得上婠婠的腰肢一般粗了。每每他站立在婠婠面前,高大的身影就可以将她整个笼罩住,让婠婠待在他施加的阴影之下。
他们方才就像是最原始的野兽一般交合,抵死缠绵。
“我觉得我像只雀鸟。”
婠婠没由来得轻声道。因为方才的感觉让她恍惚以为自己就像是伏在云端,飘飘欲仙,醉生梦死。
“那我呢?你是只雀鸟,我是什么?”
激烈情事后,晏珽宗的声音微哑,带着纵欲后的餍足懒散。
“是鹰隼。很威风,很厉害,张开翅膀便如乌云蔽日。”将那只雌雀牢牢覆盖在自己的羽翼之下,逃脱不得。
婠婠描述的是自己眼前模模糊糊间浮现的画面,她也的确只是在夸赞一只雄鹰的勇猛无敌。
但显然,晏珽宗对她言语中的“威风厉害”一词会错了意,以为婠婠是在夸赞他的雄风。
虽然婠婠从前从来不会开口说这样的话。但此时他信以为真,而且心中颇为受用。
这种直入脑海骨髓的精神快感,远甚于方才他在她肉体上所掠夺到的那些。
“麟舟,你说会不会有一天,这个世上没有一个人存在,四海之内都是各种飞禽走兽,弱肉强食。我们两个人还是在一起,我是只雀,你是只鹰隼。你在悬崖峭壁之上给我安了一个又安全又舒服的窝,是我们的爱巢。
我每天待在窝中孵化我们的宝宝,你就会出去觅食,每次都给我带回来好多猎物,然后总是把最好的肉留给我先吃,无微不至地照顾我和宝宝。”
晏珽宗在脑海中想象了一下这个画面,犹觉不够:“我若是鹰隼,至少还得给我心爱的妻子搭个风吹雨淋日晒都无法侵入的大房子住,至少这样才舍得让你生孩子。”
婠婠腻歪地靠在他肩膀上,以手捂住了眼睛,自己都觉得有点难以启齿,“这样的日子也未尝不好。就不用去考虑世俗的万般琐碎庶务。咱们都是鸟兽,每日只知吃吃睡睡不停地繁衍子息,怎样能享受极致的欢乐便怎么做,天天除了吃睡就是在一起不停的交合,在我们的窝里面……”
说完后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的她,有朝一日竟然会说出想做鸟兽、整天只想着这些兽类才会追求的低级欲望。
晏珽宗翻身调换了一番他们的位置,又换成了婠婠被他压在身下。
“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