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政皱了皱眉头细细回头扫视着这些工人。
“你说这些人大部都是细农?”
雷启天点了点头轻声道:“咱家也是出身细农家庭,深知道他们的困难,但是咱家一个内侍也帮不了那么多人。”
闻言,吕政点了点头而沉思起来。
数息后,吕政抬头冷声道“那些人定不会甘心的,我们要有所准备才行。”
“如何做?”穷人出身的雷启天立马追问道。
其实在看到这些细农出身的青年时,雷启天不由想到自己小时候家里没有米下锅,他父亲杀了家里唯一个大母鸡,尔后便割了他,送他进官的事。
想到此,雷启天脸色不由伤感起来,虽然他不会恨他父母,但却也不会再回去了。
“你下去后,把这些细户的信息都一一记下来,尔后整理成册。”
说着,吕政扬了扬头:“你不要忘了我的身份,有钦差行走的身份,到时定让他们乐乐。”
吕政话一出雷启天等人都感到脚底真冒寒意。
得到吕政的指示的雷启天等人纷纷派人去登记那些细农的信息。
而此时在长陵城喜庆楼里,长陵诸多大小地主俱聚集一起。
“苏老爷,这小子是不让人活了。”诸人刚刚坐下来,在东湖叶家家主便站起来极为气愤地喊道。
苏家家主苏耿长叹一声道:“我查过了,那小子来头可大了。”
“再大,我们又没有影响他什么,但他这一来就要挖光我们的人,这样,我们的田谁种啊,要知道朝庭还等着我交税呢。”
叶钱话一出,诸人不由一笑,实在是吃到交税二字,让他们不由想到底下那些隐田。
“好了,叶兄。”董家家主董永站出来道“在座诸位都是明白人,你就不必把那一套说出来。”
说罢,董永扫视着诸人:“依我之见,不如就压着那些契书不放,那些人要打工,那就让他们去吧,到时租我们照收,不单收,我们还要加,谅他们这些泥脚子都不敢瞪鼻子上脸。”
“对,我看此计可行。”叶钱一脸认同道。
见此,苏耿皱了皱眉头道“那小子来头可不小,如果真与他发生矛盾的话,那就不好搞了。”
“苏老爷,你也真是越活越回头了。”苏耿话一出,周围数十人俱引以潮笑。
见此,苏耿只得长叹道:“大家也知道小婿在京师有点能量,早在前日小女来信,明言,万万不能与之相争,明言其大有来头。”
说到此,苏耿扬头一脸认真道“其实办法是有的,大家为何不一起好好商量呢。”
“苏老爷,谁不知道你家不单单有大把良田,还有不少生意,甚致在京师还有铺面,你当然不急。”
“对,苏老爷,你卖女儿的事,谁不知道啊。”
在诸人一个个恶言相对后,苏耿长叹一声而恭了恭手后起身退了出去。
其实苏耿损失良多,要知道他是荆湖最大的地主,当年他女儿嫁与京师一个重量极的皇亲国戚,使得荆湖大批良田落于他手,这当然使得不少人眼红,也让很多人眼热。
苏耿一走后,这些人很快便商定以提高田租和不放那些细农而去,而且还要把那些细户弄成死契。
数日后,那些地主一宣告加租,并明言是死租一辈子时,那些细户不由闹了起来,但在那些养了一批壮汉的地主威胁之下,他们只得散场。
“会长,那些人选择了加租,并勒令那些青壮回去种田去了。”
坐于一院前享受阳光浴的吕政微微点了点头。
“那些信息整理好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