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世界里没有输这个字。
从小到大她想要什么,哪怕再难,也一定要得到。
她什么都能豁出去。
不论是对苏寒的爱与恨,还是靖王妃的位置,她做了那么多,势必要拿回一些东西。
不择手段又如何,这世上不曾善待她,她只有不顾一切地争取。
“文淑公主上回遇刺,却没死成,王爷一定很失望吧?”
许宛歆缓缓开口,也转身坐过去,“是不是怪那些死士没用?”
萧恂原本半垂的眸子瞬间睁开,晃出一抹狠戾的光,盯着许宛歆,阴沉道,“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这不是您与方郎君说的吗?”
许宛歆痴痴一笑,看着脸色骤变的靖王,端起手边的茶壶续了茶水给他:
“我爱慕殿下,想要嫁殿下为妻,可您若是要将我丢弃,我总是会伤心难过,说不得会做出什么事来呢?”
萧恂沉默片刻,忽然轻嗤一声,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阴戾。
“凭你?”
“我只是爱慕您的弱女子,自然没什么能耐,可我表哥苏大人,似乎与殿下有些过节呢~”
许宛歆捂着嘴轻笑,“不知他若知道这些消息,会不会感兴趣?还有殿下远在泉春的‘矿’呢?”
直到听见“泉春”二字,萧恂才终于正视面前的女人,是他小看这女人了。
他眯起眼睛,端起茶盏一饮而尽,随后才缓缓笑道,“婉儿当真是叫人意外。”
许宛歆垂首,柔柔一笑。
陆闻笙来时,萧恂脸上还挂着尚未消退的戾气,扭头看过来时,满脸烦躁。
陆闻笙对此见怪不怪。
这一向,萧恂皆是如此。
“都按我说的做了?”陆闻笙问。
萧恂顿了顿,点头应是。
即便不肯承认,可陆闻笙的确比他更能揣度帝王之心。
先前他还不肯对荀氏葬仪大肆操办,一个没用病死的王妃,没得晦气了他的门楣,也是陆闻笙劝他给王妃死后哀荣,由此赢得父皇的心。
“接下来,每日安心守灵,不要节外生枝。”
这些年身处高位,陆闻笙早就习惯了掌控一切。他给皇后与靖王选了最合适的路,只要他们安分,日后永享太平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