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鬼神也逃不过天降劫难,繁桃这个女人心够狠,为了活下来什么都敢做。她抛下族人,牺牲了一个儿子,才将自己和大儿子从蒲洛族的死劫中拉出来。”
“她宁愿小儿子被人骂私生子,宁愿到处都是难听话,也要隐瞒身份。”
“一旦她被人发现真实身份,她将永无宁日。”
“你不是问池萧远为什么要让池清宁闭嘴吗?这就是原因。”
罗淮玉将两人对话复述到这里,一直瞪大眼睛听他说话的池清宁率先叫起来。
“胡说,他们说的这些事情我不知道!我查到流言是大哥传出去的就没再查了!”
他也不敢继续往下查啊!
池轻舟罕见地皱起眉,斩钉截铁地说:“不可能。我妈妈绝对不是蒲洛族的巫。”
他不是不相信自己的朋友,实在是这件事说不通。
他和阿莱是朋友,曾被蒲洛族请去观礼。
在耿大巫的陪同下,他将蒲洛族整个族地都参观了一圈,连存放巫牌的配殿都进去过。
蒲洛族的巫牌不是那种常见的身份牌。
巫牌只能用龙脑香制作,在浸润多种药材、篆刻大量阵法之后,它们会被送进族地的配殿,处于族地山林清气和鬼神本源的笼罩之下。
这让所有的巫牌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变化——
所有空白巫牌无需主动记录姓名,只要有一名蒲洛族人学习巫法成功,就会有一块巫牌上浮现出对应的名字。
而且刻意损毁巫牌并不能抹去记录在册的巫。
只要空白巫牌数量足够,所有蒲洛族的巫,除非彻底消散于天地之间,否则毁掉一块巫牌,名字也会在另一块巫牌上显现出来。
这是蒲洛族特有的能力,有一点儿类似地府的生死簿。
这种特性决定蒲洛族的巫牌很难出错,也是取风当初费尽心思窃取诺鑫大巫身份的原因之一。
池轻舟轻声说:“我看过蒲洛族所有巫牌,没有我妈妈的名字。”
他很确定这一点。
配殿里当时还有几十块空白巫牌,以他的感知能力,非常清楚每一块巫牌都是有效的。
他没办法接受阿玉的说法。
他妈妈是蒲洛族的巫,怎么可能?
池清宁不懂这些,但他觉得池轻舟说的肯定是对的,底气跟着充足起来。
他想了想,大声道:“而且妈妈也不叫什么繁桃,她姓姚,叫姚敏,不信你们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