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当时谁呢,还怕挤着纪的公子们了?”
赵思危抓着个小茶盏给靠着床上看书地丢过去,“信不信我把你丢出去。”
“您可是皇子,何必要丢呢,你一句话,我能不滚吗?”张瞻翻着书页、
赵思危扯了被褥走到旁边小床,“你也知道我可以把你赶出去啊,那你嘴巴还是闭上。”
张瞻拿着书给他砸脑袋上,“纪家给你下什么药了?你要对他们全家都如此抬举?我也没看你抬举过侯府。”
“抬举侯府?”赵思危理好小床,坐下来和他对视,“你确定要我去给你的爹,给你的继母家,给你的弟弟,妹妹们帮衬吗?”
张瞻冷脸,“我在问你纪家,你总是要许诺纪家什么吧?”
赵思危难得说,主要张瞻贼精,撒谎容易被戳破,那不如不说。
“赵九!”
赵思危翻身。
“赵思危!”
赵思危扯着被褥捂头。
“就给个屋子你就恨不得把这屋子烧了,我要以后真给纪家点别的好处,你不得把我杀了?”
张瞻抓着小茶盏给他砸回去。
气得伤口还是有些发疼。
张瞻解开衣裳去看,伤口已经愈合了,就是留下了骇人的疤痕,虽然用了钟釉岭给的药,有时候还是会发痒痒。
特别是现在非常暖和。
夜渐渐深了,能够听到呼啸的风撞击着屋檐窗户,冷风从细小缝隙拥到屋子里面,呼呼的声音很是骇人。
声音闹得张瞻根本睡不着,最后彻底被饿醒了,肚子咕咕叫。
翻来覆去是真的睡不着了,张瞻认命的做起来,只能起身去找吃的。
“哟,世子爷饿了啊?”
张瞻听着阴阳怪气的声音,看着睡在小床上睁开眼睛的赵思危,“去给纪浮光认个错,我带你去找吃的。”
“凭什么?”张瞻手指放在额头,让他看看清楚,想想明白,他的脑子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纪家人也没给我赔罪,说你说不计较了,你不计较就没事了?你凭什么做我的主?”
“那你要纪家如何给你赔罪,你说给我听听,你自己也说了,是徐菟菟的人砸的你。”
张瞻被哽住,的确是他自己说的。
“不认错是吗?”赵思危翻身,表示:“出去吃雪吧。”
张瞻脾气很倔,看着温文尔雅都是装的,因为他知道别人更吃他这套,实际呢,真的谁把他惹到了,绝对是明里暗里不停的给人下阴招。
不杀人,恶心人,气死人。
所以,张瞻认错了,就代表他不会在后面给纪家使绊子了。
他还真能把张瞻给饿了?
张瞻推门出去,他的侍卫许元也在门口守着呢,“世子爷怎么了?”
张瞻说他饿了。
许元目光去看大暑,见他目光躲开,脸上很不好,但不好发作,这边都是赵思危的人,真的打起来吃亏,而且很有可能,赵思危说两家好听,张瞻还要来说他太暴躁。
许元眨眨眼,就说:“有芋头,世子要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