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绝满心欢喜地雀跃道:“好啊好啊!什么术法?”
“你附耳过来,我悄悄与你说。”玉卿勾了勾手指,她凑了过去。
听罢,谢绝眼珠滴溜一转,“这术法居然这么简单?你不会是在忽悠我吧?”
“骗你做什么?诶,不过没事你可不要随意使用,下次你若想要我听你的话,尽可使这术法看看我听不听不就完了?”
“这倒也是,那好吧,留着紧要的时候用。”
她嘴上说着,心头实则已经在想去到金城后要怎样使唤玉卿了。
就这样,又接连赶了四日的路后,她们总算追上了谢申。
按照地图上的显示,金城也在不远处了,最多再要一日,便可达到。
谢申腿脚不便,每每赶上几个时辰的路后总要下地休息片刻,谢绝望着不远处拄着拐杖艰难独行的身影,心中泛起一抹苦涩。
或许是因为她的骨子里流淌着和谢申一样的血液,所以冥冥之中,总感觉有一种感同身受的牵绊。
入夜后,她弃了马,让玉卿用轻功带她偷偷先溜进了金城。
全城戒备,即便已经是二更天,大街小巷上,可随处可见巡视的将士点灯排查,生怕混入日照的探子与细作。
城中只能听到巡视将士们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与铠甲摩擦的声响,除此以外,静得可怕。
独孤曦微最近的一封来信中说,自打四皇女凤清然被敌军生擒之后,金城一切调度便都是交由四皇女的得力副将凌峰负责,谢红则负责从旁协助。
凌峰这人她不熟悉,便打算偷溜进霁月驻扎的营帐之中,去探探这人的底。
玉卿搂着她轻如烟絮似的略上屋顶。
随后在一处灯火通明的营地旁停下,他们栖身于一棵歪脖子老树上。
谢绝揪着他的衣领,尽管坐过他的轻功很多次,但她却仍是有些害怕和不习惯。
三米开外,安静寂然的将士休息处,几个没睡着的将士在原地翻了个身,突然开口问道:“诶,你们听说了没?谢副将今日好似又挨骂了!”
“听见了,凌将军骂得这么大声,只有聋子才听不见。”
“你说,凌将军为何要处处钳制谢副将啊?虽然谢副将年纪是轻了些,又没有拿得出手的战绩,但无论怎么说,她身为谢大将军之女,虎母无犬女,理应不会差到哪去,领副将又何必处处这么打压她?”
“嘘!这话你也敢说?不要命是吧!”
“我也觉得谢副将挺好的,昨夜我巡夜时还曾听到她夜半苦读兵书,唉,可惜了……”
“你懂什么,这临阵磨枪之人,是最没用的!”
“……”
听着不远处几个将士的争论。
谢绝临时改变了主意,来到了谢红的营帐外。
与凌峰的营帐外的重兵把守不同的是,谢红的营帐外几乎无人,只有零散的几个近卫手持长枪侯在一侧原地休息。
“谁?”玉卿抛出一个石子,顺势引开了其中两人的注意,谢绝由此趁机钻进了营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