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祁惜蹲下身,正在疯狂地捡地上的照片。
乔知舒有些难以置信地望向席新洲,嗓子里带了些阴冷,“你这样的做法……你,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席新洲一脸的无辜,摊开双手,“我做什么了?”
乔知舒看了眼祁惜,她蹲在那里一边捡一边哭,同样是女人,乔知舒换位思考后,都觉得挺绝望的。
她弯下腰,帮着祁惜一起捡。
但祁惜并不领情,甚至推了她一把,“现在假惺惺有什么用?没用了。”
确实是没用的,就算这些照片捡起来又能怎样?
邢家的院子里已经撒满了,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了。
乔知舒差点跌倒,被邢霍扯住了手臂,将她拉起身。
“不知好歹。”
祁惜捡着东西的手一顿,她抬起头看向两人。
邢霍眼神冷冷的,看到那些照片,也没多余的反应。
四周的客人,在开始议论纷纷。
“这不是祁家的女儿吗?是不是叫祁惜啊?”
“怎么不是,这脸拍得清清楚楚……”
“平时看她斯斯文文,背地里怎么这样啊?”
祁母正跟朋友在寒暄,冷不丁听到别人的说话声,她脚步挪动下,正好踩在一张照片上。
她定睛一看,只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上涌。
那是她女儿的脸,她女儿的身子。
祁母看到满地都是。
她冲过去找到了祁惜,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祁惜始终绷紧的那根弦,彻底断了。
那件事刚发生的时候,她每天都战战兢兢,跟活在地狱里一样。
可席新洲除了吓唬她之外,并没有动真格的,她以为不会了……
祁惜没法解释,“妈,我是被人害的。”
“你要是自己检点,别人害得到你头上?为什么偏偏是你,而不是别人?”
席新洲在旁边听着,无名的怒火正在往上窜。
他余光睇过祁惜的脸,女人的面色白得像是夜行的鬼一样。“您觉得是我不检点?”
“你当初要是好好跟邢霍谈个恋爱,至于这样吗?谁让你非要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你看看你现在的下场!”
祁惜仿佛被人剥干净了一样,周围的人纷纷上前围观。
乔知舒忙安排客人们去落座,“马上就要开席了,大家随我进去吧。”
这点面子,总还是要给的。
乔知舒叫了管家过来,“赶紧把地上的照片都收拾掉。”
“是。”
邢霍听到祁母的话,也不大高兴,那都是年少时的事了,谁愿意被人扯到现在来说?
乔知舒回来的时候,那几人还没走。
除了祁母之外,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件事是谁干的。
邢霍脚边还遗留了一张照片,没人过去捡,“事已至此,你也别怪祁惜了,能做出这种事的,本来就是无耻之徒。”
席新洲面上并没有一点难堪,反正他脸皮厚,再说那些照片里面,他都没有露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