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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妄的心被人揉成一团，难受到心口都是窒闷的。

他将手机递了出去，“给你。”

许岁晚压根没听进去，反而哭得越来越伤心。

她崩溃的时候不多，若不是被逼到绝境，不会这样。楚妄用手机碰了下她的手掌，她嘴里含糊着说了个字，他没听清楚，好像是个‘滚’字。

楚妄将手机给她放回兜里，“给你了。”

许岁晚转身就要走。

楚妄伸手将她拉回来，他就像突然失忆了一样，心里那么多的恨，在此时变成了空白。

他将许岁晚抱到怀里，将她的脸按向自己的颈窝，她的泪水滚烫而粘湿。

“哭什么，说。”

许岁晚缓缓地吐着气息，想让自己冷静。

“我……我想安安了。”

楚妄的身子明显僵住，许岁晚想问问他，听到这个名字，他会觉得愧疚吗？

“安安走了这么久，人如果真的有下辈子的话，她现在应该会说话了，会走路了吧？”

楚妄放在她背后的手，用力拥紧。

“你根本就没有忘记以前的事，为什么要装作忘了我？”

许岁晚狠了心，绝了情，不会觉得这一刀扎下去，楚妄能有多痛。

“她是我妹妹，是我最疼爱的亲人，我能忘掉她吗？”

楚妄手掌紧握住许岁晚的手臂后，将她往前推，“那我呢？”

“楚、小、爷，我们不熟。”

“不熟？”

楚妄手指间掐着的力道加重，“你会和一个不熟的男人生孩子吗？”

又是孩子！

许岁晚手臂挣脱出来，一语不发就要走。

她顺着来时的路走出去几步，却看到树影底下出现了两个身影。

楚妄拽住她往旁边躲，两块巨大的石头拱在一起，后面足能藏下两个人。

“干什么？”搞得他们在偷看一样，许岁晚想径自过去。

楚妄按住她的脑袋，“你跟姓宗的天天在一起，你就没发现这人是宗觞？”

许岁晚眼睛是模糊的，她用手揉了下，这才看到树底下的两道人影已经缠在一起了。

先是紧紧地抱着，然后是女人踮起脚尖吻着宗觞，他没推开。

楚妄朝她望了眼，“我那天应该坚持，给你染一头绿发。”

许岁晚将视线收回，脸上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就是被宗觞的手碰过，挺脏的。

她嘴里蹦出一句话来。“你别幸灾乐祸，你头上的绿，都够一片大草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