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开开黄腔有什么意思?真有那个胆子,眼睛里看中了谁,你就扑上去。”
楚妄拎起酒桶内的一瓶酒,用起子撬开瓶盖,眼尾上钩,笑得魅惑。
“敢吗?”
“小爷,看您说的,我哪有那个意思。”
“过嘴瘾是最没劲的,它让你的身体愉悦了吗?”楚妄将双腿伸开,一条腿又往后弯曲,膝盖顶起。
“小爷别生气,大家都知道的,这是开玩笑。”众人开始做和事佬。
“对啊,无伤大雅嘛,还有方才那笑话的答案是什么?赶紧说,吊得我们心里难受啊……”
男人自己也觉得,没多大点事,更没察觉到楚妄脸上的阴鸷越来越重。
“为什么和善,因为胸部起来(凶不起来)了啊,哈哈哈——”
楚妄站起身,走到了男人的身后,将瓶口对准他的脑袋。
酒水倾斜下来,淹没掉了男人刺耳的笑声,他猝不及防,还被呛到了。
“咳咳——谁啊!”
他两手在脸上抹着,抬起头,才看清楚了站在后面的人,“小爷,您这是?”
楚妄一脚踹在他的背上,男人身子往前扑,脸几乎碰到了那堆火,头发的烧焦味溢满空气中。
那人也是有头有脸的,当即脸上就挂不住了。
“楚妄,你别忘了,南海项目我也有投票权的,你得罪了我——”
“怎样?”楚妄居高临下问他。
许岁晚看到男人嘴里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忍住了,可他的眼神终究是不服的,怕是要在背后给楚妄使绊子。
众人一看事情闹大了,纷纷噤声,别说是玩笑了,就连说话都不敢。
楚妄坐回原先的位子上,许岁晚将披肩放回肩膀上。
她没有说一声谢谢,许岁晚不要脸地想着,也不是她让他动手的。
宗觞回了她一条消息,“我马上过来。”
许岁晚轻抬眼帘时,看到楚妄正透过星火看她,她赶紧别开了脸。
有人过来添了新柴,被烧成木炭的柴火,一下下炸燃。
声音很响,空气被烫得有点热。
许岁晚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再度抬头时,却又碰到了楚妄的目光。
她索性不躲闪了,大大方方迎上去,可男人的眼神炙热到令人心惊,方才那事发生后,许岁晚的心里也涌起了说不出的异样。
她甘拜下风,将眼神躲开。
宗觞回来的时候,楚妄起身离开。
许岁晚嘴角浅勾了下,“你这电话打得够久的。”
“是公司的事……”
“我不想听具体是什么事。”许岁晚打住了他的话。
宗觞眉宇间拢起的褶皱更深了些。
楚妄走到沙滩边上,这一处没什么人,江怀过来,给他披了件外套。“小爷,我刚才都看到了,您算是彻底把人得罪了。”
“这不就是宗觞的目的吗?把许岁晚留在这,逼我出手。”
楚妄往前走了两步,海水淹没过他的脚背。
“他目的达到了,很快他就能拥有那至关重要的一票。”楚妄身影被拉长,深陷入远处的海域中。
“我祝他顺顺利利,这第一步我帮他搭好了,就等着他往套里面钻了。”
宗觞想要南海项目,楚妄自然是要成全他的。
从宗觞带着许岁晚重新回到南淮市的那天起,楚妄就没打算要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