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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妄倒要看看，她这张嘴里面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许岁晚喉间轻滚动下。

“说话！”

这会的楚妄，真的凶到令人害怕。

许岁晚被他吼得肩膀都颤了颤，愤怒的说话声几乎要把她的耳膜都震碎了。

她抬了下脸，这种场景下，太容易吵架了，说不定就是两败俱伤，最终以一方摔门而收场。

许岁晚嘴角动了动，她的眼睛会勾人，这会缀了些柔意，整个人看上去软俏俏的。

“对不起。”

她说。

“我错了。”

许岁晚态度特别特别诚恳，好像楚妄再多骂她一句，就是他的不对一样。

“我真的错了，怎么办？承认错误是不是来不及了？”

楚妄用力捏住她的下巴，气还未消，她骨头快被他捏碎了。许岁晚痛的轻哼声，楚妄手里的力道这才微松。

“是来不及了，你要死在了这些药上怎么办？”

许岁晚不是没想过，“这是还未上市的新药，我想着，赵思南不至于特意去制造一种毒药来害我，她应该也没那个胆子。但我确实吃不准它的副作用会有多大。”

楚妄松开了手，坐到她身边，许岁晚看他浑身凛冽之气很重。

“我也知道，就算我试了药，到最后可能还是会事与愿违。所有的顾虑，甚至是变故，我都想到了，但是这条路铺到脚下了，我想试最后一次。”

楚妄的神经被烧灼着，怒意不可能就这么散了。

他气许岁晚对他的不信任，更气她这样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

楚妄将手指放到颈间，勾着领带，将它扯得松散开。

“那药确实不是毒药，药性也不是最烈的，但里面的成分能致人不孕。若长期服用，怕是这辈子都别想有什么子孙缘了。”

楚妄烦躁得很，许岁晚听着，却是问了一句话。

“那万一有人在吃这药的时候，怀孕了呢？”

楚妄轻嗤声，“怀什么？怀不上。”

许岁晚嘴唇蠕动了下，难道验孕棒还能出问题吗？

“可是……我怀孕了。”

她看到楚妄的身形一僵，紧接着慢慢转过头来，他打量了一圈许岁晚后，这才开口。

“你怀孕了？”

“不过被你说的，我也不确定了，我今天在公司自己测的，是两条杠。”

楚妄挺直了背，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问。

他嘴里干涩得很，许岁晚有些愁容不展，“还有，我吃了药，这个孩子还能留吗？”

很多药，孕妇是不能碰的，许岁晚在公司已经胡思乱想一天了。

“你吃药的时间不算太长，我让江怀去查的时候问过了，期间若是不小心怀了，问题也不大……”

许岁晚听到了话里面的重点，“你让江怀查我，还是查药？你什么时候知道药不对劲的？”

楚妄侧着头，阴影落在男人的眼角处，“你觉得我是一点都不了解你吗？平日里感冒都嫌吃药麻烦的人，包里却每天背着一瓶维生素？”

许岁晚眉头渐渐拧起来，“可是我的血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