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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楚妄凑了过去，许岁晚在他耳边喊着，“是甜的！”

他亲了一口她的嘴，“嗯，真是甜的。”

许岁晚捂着嘴巴，望了眼四周，舞池内的一对对可比他们疯狂多了。有现场激吻的，也有女人直接撩开了陌生男人的上衣，肆意的手指煽风又点火。

许岁晚看的眼睛里又火又辣的，她连续灌了好几杯酒，楚妄站在她身后，双手分别撑在吧台上，将她抱在怀里。

他不喜欢这么杂的地方，主要是声音太吵，震在心口处，胸腔都觉得疼。

可他要是不让许岁晚发泄这么一下，他怕把她憋出毛病来。

她喝得很急，很快，酒杯抵到嘴唇上，小嘴微张，直接一口灌完。

来不及吞咽时酒渍淌过嘴角，许岁晚用手擦了下，她靠在楚妄的臂弯处，眼睛里都是迷蒙的。

音乐声那么大，可她却能清楚听到楚妄的心跳声。

许岁晚不知道这个时候，要是楚妄不在她的身边，她要怎么熬过去。

她抬起头，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楚妄……”

旁边有个年轻男人一抬眼，灯光正好拂过许岁晚的眉梢，他眼里蹦出抹惊艳，将手朝着许岁晚伸去，“美女，我请你……”

楚妄用手臂直接给隔开了，声音不响，但是语气很重。

“我的，别碰。”

男人本想说，不就喝杯酒吗？只是看了眼楚妄后，他生生将喉咙里的话给咽回去了。

许岁晚推了下他的手臂，“我们也去跳舞。”

楚妄没兴趣，“不许去，太乱了。”

她低身从他胳膊下面往外钻，拉都拉不住，一溜烟就钻进了人群，甚至还跑到了舞池中央。

不论哪种舞蹈，许岁晚都不会，不过就是仗着别人都不认识她，四周又黑漆漆的，也看不清她这张脸。她挥舞着双臂，跳得很疯，很野，边上的人不是瞎子，眼神自然都聚焦到她身上。

楚妄靠在吧台处，看她乌黑的发丝抽打在脸上，他知她心里难受，知她一度踩在崩溃的边缘处，他由着她发泄。不论别人怎么看她，楚妄眼里的许岁晚，都只是一个可怜巴巴，被命运踩着难以抬头的人。

楚妄怕她吃了亏，万一黑灯瞎火被人摸了怎么办？

他几乎是扒开人群进去的，许岁晚狂野甩头的后果就是没多久便头晕缺氧，一个踉跄被人给抱住。

楚妄不让她跟旁人有一点肢体接触，许岁晚还以为抱她的是谁，用力想挣开。

楚妄见她不听话，在她臀上拍了下。

许岁晚恼羞成怒地抬头，在看清楚面前的这张脸后，她就乖巧不动了。

楚妄抬手摸摸她的脸，她着急要避开，但他的手指还是碰到了，她脸上一片冰凉，沾得他手指湿漉漉的。

“我看看。”楚妄想要抬起她的脸。

许岁晚躲来躲去，躲不掉，被他给握住了下巴。

他还没看清楚她眼里的湿意，就见许岁晚踮起了脚尖，她一口吻在他唇上，舌尖撬开他的牙关。楚妄先是有些吃惊，很快便疯狂回应了过去。

许岁晚紧紧的，用力地缠住他，裹住他的舌尖，像是大旱缺水的人，好不容易尝到了一丝甘泉。

只有这样，她心里仿佛才好受了些，她圈紧楚妄的脖子，全然不顾及四周的起哄声，心里有了一点点安慰感，也就没有那么尖锐的疼痛了。

两人玩到很晚才回去，许岁晚到家后几乎是一头栽倒在床上的。

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楚妄已经起床了。

许岁晚听到外面有说话声传来，她走到房门口，刚拉开门，就听到江怀说道，“小爷，匹配的心脏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