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文平马上要动身去国外参加一场国际赛事,紧接着三月还有一场重要的比赛,而这两场比赛的成绩对他稳固在国家队内的地位非常重要,谁都不想影响到他。
在距离常文平比赛还有两天的时候莫兰和常春生回来了。
莫兰憔悴很多,人看着瘦巴巴没啥精神。
恹恹的情绪一直持续到常文平比赛那天。
家里安了大锅盖能收十几个频道,运气好的话就能看到常文平参加的比赛。
二月的这场比赛就能看到。
全家人挤在电视机跟前儿,常文平这5000米滑了六分多钟全家人就都握着拳头跟个冰雕似的一动不动看了六分多钟。
新的洲际记录诞生,同时常文平也获得了本次比赛速度滑冰5000米的银牌。
惊喜不断,转天10000米比赛常文平稳定发挥又拿下一枚铜牌。
这是亚洲运动员在几乎全世界顶尖选手都参加的比赛中获得的最好的成绩,连续几天收看不同时段的新闻都能看到关于比赛的报道。
常文平一人得道,全家跟着热闹。
县里市里有人来采访就已经让常家人受宠若惊,后来连省里甚至国家级的媒体都来采访,一连几日常家人都仿若置身云端,飘的晕晕乎乎。
热闹一直持续到二月下旬,莫兰病了。
当时莫兰正在招待常文平的启蒙教练高成,起身去拿暖壶时突然晕厥,所有人都被吓到。
莫兰被紧急送医,一直到第五天才传回消息。
很不乐观。
传回消息时莫兰已经住进省城的医院,她脑袋里长了个瘤,需要手术。
开颅手术。
第二天常文喜常文乐揣着存折和二叔三叔两家凑的钱赶去省城,他们就守在家里等消息。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那可是要把脑袋打开的手术啊,手术风险很大,若有不慎莫兰就下不了手术台。
常文健和常文末哭了好几场,只有她沉稳冷静的不正常,一滴眼泪都没掉。
外人来打听情况,她还能细致周到的跟这些人寒暄,很多人面上说她大了懂事了背地里却说到底不是亲生的一点不关心莫兰。
她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一点都不在乎。
现在家里已经乱成一团,大哥二哥守在医院,文平一心比赛什么都不知道,文健文末比她小,她不撑着还能谁撑着。
好在石头一直在身边。
夜深人静,文健文末都已熟睡,她却一点睡意都没有干脆拉着石头闲唠嗑。
“你说我妈怎么什么都不说呢?”她躺在炕上,闷闷的说道:“头疼不说,睡不着觉不说,哪哪不得劲儿都不说,她咋这么能抗呢?”
石头脱鞋上炕帮她把被褥铺好,又要下地穿鞋,她伸手拉住他。
“你干哈去?陪我唠会儿嗑啊!”
石头叹气:“我不走,我就先下炕”
“下炕干啥?在炕上唠呗。”掀开棉被一角邀请道:“你上这儿,这暖和。我今天烧的少,就这一条热乎。”
石头看看她又看看还没返上热乎劲的被窝,拒绝的话到底咽了回去,乖乖在她身边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