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破了脑袋都猜不出,干脆就不想了,她抬眸看了眼时辰:“靖安侯府那边可还有消息?”
“姑娘,奴婢一直派人盯着呢。”
这头沈蓉吃瘪回府,刚进门裴衡川就将她一把给拉过去了:“祖母被气得不轻,你快去一趟。”
沈蓉不明所以,点点头,尽快去偏房见了裴老太太。
裴老太太看着沈蓉出现就跟看见救命稻草一样,嘴里却仍忍不住责怪:“府上都乱成这样了,你怎么还好意思出去,好了,先不说这个了,你得想想法子保下龄姐儿。”
沈蓉脸色一沉,今日知晓族人上门,所以她才早早避出去了,不着痕迹地撇开裴老太太的胳膊:“祖母,我一个晚辈能有什么本事敢违抗族人?”
只见裴老太太神秘兮兮地从衣袖里掏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裴老太太压低声音:“这是龄姐儿抄写经书时祖宗托梦给她的,叫丫鬟送来,我已经派人去查了,这里藏着一箱子黄金。”
沈蓉压根就不信。
阮拂龄又不是裴家人,裴家老祖宗又怎么会给阮拂龄托梦呢,祖宗真要显灵,老祖宗都恨不得跳出来掐死她这个惹事精。
生怕沈蓉不信,裴老太太拉着人去了一趟后院,指了指刚抬回来的物件,一打开,露出里面的金灿灿,沈蓉见状眼睛都瞪圆了,说话都不利索了:“有了银子运作,何愁靖安侯府不会东山再起?”
沈蓉咽了咽嗓子。
她只是陪着丈夫去了外省一段时间,没想到家里的人发生这么大变化,一个个都和之前不一样了。
“蓉儿,你是当家主母,这些都是要交给你管的。”裴老太太再下了一记猛药。
沈蓉果然犹豫了。
“我已经在族人的茶里下了蒙汗药,暂时拖住他们,你快想想法子,怎么能保住龄姐儿。”
不是裴老太太大方,而是族人已经不相信裴老太太了,根本不许她的人插手,所以裴老太太此刻也是被逼无奈才找到了沈蓉。
原本老太太也想找孙儿,可想到孙儿嫉恨阮拂龄,稳妥起见,还是隐瞒下来。
“蓉儿,此事我只信得过你。”裴老太太瘦骨嶙峋的手一把抓起沈蓉的手,微微用力:“我一把年纪了,活不了多久,但你不一样,将来整个靖安侯府都是要交给你的。”
沈蓉眸色微微动,心跳的极快。
大堂内
几个族人喝了茶已经昏昏欲睡,连连打哈欠,强撑着还在商议怎么处置阮拂龄。
起初有人说用火烧,被裴老太太一口否决:“谁要是烧坏了,照价赔偿。”
提及银子,堵住了对方的嘴。
沈蓉一来,冲着众人提议:“溺毙如何,只有不着痕迹地失足落水,又有尸首作证,大家才会真的相信人死了。”
思来想去,沈蓉的法子最好。
大家一致同意了。
阮拂龄很快就被带到了后堂荷花池边上,她仰着头看向了沈蓉,眸光闪烁,眼底尽是惧意。
沈蓉居高临下地来到了阮拂龄身边:“你到了下面可别怪我们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自己惹是生非,我们也是没法子,看在过去几年相处的情分上,喝了这杯酒,就上路吧。”
沈蓉从丫鬟手里接过一杯酒,缓缓递到了阮拂龄的唇边,阮拂龄满脸警惕,从沈蓉的嘴型看出假死药三个字。
阮拂龄也没别的选择了,索性心一横,一饮而尽。
噗通!
被丢入水中。
所有人都在盯着瞧。
水很快就将阮拂龄淹没,她屏住呼吸,强忍着不耐,心口处似是要炸开了,下半身慢慢地失去了知觉。
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