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尚未见到千荞之前,南宫隽固执的认为,自己之所以会这般执着的想要见她,仅仅是由于那段已然被时间美化的童年回忆。
他坚信只要见到她,自己就必定能够从那段记忆中挣脱出来。
可当他再次见到那抹倔强的身影时,他才恍然发现,自己对这个女孩的执念早已深入骨髓,除非削肉剔骨,否则根本无法将她从心底驱逐。
“不是,你误会了,我只是想道谢,你知道的,我很需要雪云丹。”
千荞怕他误会赶紧解释道。
上次南宫隽问相似问题时的表情至今仍历历在目,她可不敢作死。
在与南宫隽的几次接触中,他的某些表现以及原文中对他黑化后的描述,都让她想到了病娇这个词。
此时的千荞无比后悔,若是当初看原文不跳着读,她也不至于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
“他那人并不在意这些,既然你说是我误会了,那你便忘了他吧。”
南宫隽虽然知道千荞说的都是实话,却还是无法忍受有人在她心中占据特殊位置。
连身为女子的南宫如绣他都无法容忍,更何况是其他男人。
他知道自己的想法过于偏激,可他控制不住,也不想控制。
一想到未来某天,千荞可能会与其他男人在一起,他就嫉妒得想要杀人。
有时候他也会病态地想,若是能将女孩锁在自己身边,再为她做一只精致的笼子。
把少女囚禁在其中,日日夜夜只为他一人歌唱,他都不敢想那会有多么美妙。
每当南宫隽生出这种想法,他便会用匕首在心口划上一刀,如今那里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刀痕纵横交错,即便吃回春丹也已无法复原。
“这有点不可能,毕竟大脑不是我能控制的。”
千荞虽然不想这孩子黑化,但让她忘记一人,还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本以为这已是极限,却不想南宫隽总能突破极限,给她带来更大的惊吓。
“若我说,我有办法让你忘记他呢?”
南宫隽虽然笑着,表情却异常认真。
“呵呵,那你还是留给自己用吧,我不需要!”
千荞干笑两声,说完这句,转身就走。
不能再和这人说下去了,万一对方动了真格,她连哭都没地方哭。
“我试过了,可是那些对我都没用…”
望着少女匆忙离开的背影,南宫隽缓缓睁开双眼,眼眸中似有红光一闪而过。
*
千荞匆匆跑回房间,“咔哒”一声将房门反锁,靠在门上大口喘着气,心还在因南宫隽先前的话语而狂跳不止。
“荞荞…”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
千荞惊恐地转过头,待看清是养父后,紧绷的神经却没能立刻放松下来,身子仍无法抑制的颤抖着。
南宫正阳何时见过少女这般惊慌失措的模样,脸上满是诧异与心疼。
他快步走上前,伸出双手想要安抚千荞,“荞荞,是爹爹,别怕。”
南宫正阳今日一早便有事来找千荞,发现对方不在房间后,想着她应该是出去找连飞了,要不了多久就能回来,便自己做主先进房间里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