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的很认真,似乎生怕麻烦:“远吗?”
“不远。”霍寒抱他:“就在膳堂的后面,自己修的。”
“哦。”谢玉恍然。
他之前在武林盟转的时候就发现这里的布局很奇特,四周环树,八方归位,风水和布局都尤其好,原来是……“你自己建的?”
“嗯。”霍寒点头,“我依风水建神坛,祈祷……娇娇岁岁安。”
其实,他想说的是,祈祷吾妻岁岁安。
但七年前他不愿用谢玉的血,七年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总觉得心中有愧。
可谢玉似乎不觉得有什么,依然按以前的习惯,生病的时候就抱着他,跨坐在他身上,蹭一蹭他的脖颈:“子瑜……”
霍寒便慌忙拖着他的后背,“嗯。”
“你一睡便是半月,是不是不大行了?”
“……”
霍寒有些无奈:“这是什么问题?”
“也是。”谢玉的思想很跳脱,生病的时候,总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上一句和下一句不关联,是常事。
驸马说他是被逼病的,所以根本无法精准的定性病症,除了哄着,没有任何办法。
霍寒便问:“什么也是?”
谢玉闷着没应声,好半晌,却闷出一句:“你喝了我的血,血浓于水,应当叫我什么?”
“叫你……”霍寒犹豫着,却是低头靠近人的耳边,吊儿郎当的唤:“阿爹。”
“腾”的一下,谢玉整个人都红起来。
扣着霍寒肩膀的手渐渐收紧,紧张的转过身,想从他身上下来,却被对方拖住腰,直接压在了枕上。
四目相对,砰砰的心跳声近在咫尺,谢玉薄唇轻抖:“你……不能如此唤我。”
霍寒无辜眨眼:“为何啊~”
“因为……因为……”
“那我换个称呼。”
谢玉松了一口气,然而,还不等他松完,耳边的称呼就变成了:“义~父~”
。
总之,挑逗人挑逗的太过,后果就是谢玉自己蒙着被子,不理他了。
霍寒便点了安神香,哄着他,瞧着他睡着,才转身出了房间。
外面并不冷,只是热风带的嗓子有些干,霍寒去了药房,接过慕秦送过来的固心药一饮而尽。
“当啷”一声,将药碗搁在桌上,而后,砰砰砰砰砰——
一阵剧烈的拳脚声中,慕秦被他打的唇角染血,跪在地上,几分艰难的捂着肚子。
可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抬起眼皮盯上霍寒,第一句话便是:“对不起督主的岂止属下一人,不如主子连自己也一起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