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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这是干啥翻天（第1页）

戚言对何成渝的一言一行清楚得很，但是在一些利益来临的时候，有一些东西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何成渝到奈瑞的日子，完全超过了张狩叶一个季度的业绩。虽然她手上的大客户不多，但是她的做单能力强，这就是戚言觉得有必要留下她的原因。

现在雾市分公司好不容易做到了盈利，要坚持下去也是一件难事。当然了，戚言也能感受到陈可盈对自己的不满。

陈可盈摆明了留着那个位置就是给张狩叶，但是除非天塌下来，张狩叶是回不来的。

当然陈可盈也没能力把天捅破个洞……算了，这句话戚言还是持观望态度。

陈可盈太讲感情，或者有些事情她把感情看得太重，带出来的陶然虽然有些时候同样十分看重感情，但是好歹智商还是在线，不会做出太多损害别人利益的事情。

即便如此，戚言还是需要一个人能完全制衡她们，那个人就是何成渝。

要说何成渝愿意考虑奈瑞也是机缘巧合。戚言多发打听，得知到的消息都是一样的。刘娅为了保证自己的业绩把何成渝给踹了，没想到何成渝吃不了这样的亏，直接一纸辞职信，收拾东西就走了。

戚言倒还真撞上了好时候。虽然她来奈瑞的时间不长，但是或多或少也惹了一些事，戚言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在利益这块蛋糕下，没人会主动出局的。

陈可盈或多或少猜到了戚言的意思，中午吃饭的时候专门留个时间说和陶然出去吃，陶然正好今天没带午餐，自然就答应了。

何成渝听到这话，还不等陈可盈主动开口，便是自己坦言道：“陈总，中午我约了人吃饭，就不和你们一起啦。”

“好。”

其实吃什么从来都不是重点，陈可盈只是想找一个地方可以和陶然说话而已。陶然捉摸着，难道自己遭罪这么多天的生活终于有人发现了？想到这儿，倒是心情更好了一些。

陈可盈点好菜，也不和陶然客气，直言道：“昨天晚上我有个高中同学请我吃饭，他现在已经是一家药企的HRM，我和人说了挺久才打通这个关系。他们蓝天药业最近需要猎头服务，但是我没有接触过太多的医药行业，印象中好像你接触过，虽然不多，但是慢慢学吧。如果这个客户你要，我马上回去就把联系方式给你，你就给我继续啃蓝天药业，业绩全部算你的，我什么都不要。”

这听起来十分仗义，不过陶然心里琢磨了一下，倒是心里明白了一些。

“姐，是你的客户就是你的客户，没必要给我。”陶然看着陈可盈，双眼认真道。“前期啃下来一个客户需要很长时间，现在我连云能都还是明白得一点半点，你这突然又要我进军医药，是真的为难我了。再说，现在我还面临KPI的考核，说实话，我是真的没想法要去再做一个新客户。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能让我下个季度KPI达标且有产出就已经是最高目标了。”

陈可盈听明白陶然的意思了。

“开发新客户的确是一件很累的事情，但是只要你能把这个客户彻底拿下来那这就是你嘴边的肉，你……”

“姐，既然你这明白，你为什么不做这个公司呢？”陶然冷静地反驳道。

陈可盈听到这个问题，心里对戚言不满的情绪泛起半丈高：“我现在手上要做好大客户管理，是，我要是能做好这些事，一年的收入的确可观。但是我手上都是熟悉的客户，自然周转速度会快一些。蓝天制药的速度如果慢了，拿会打乱我的节奏。”

“所以我的节奏就可以乱了，是吧？”陶然语气平静地说道。“也是，我们情况不一样。你还要养家，也是高级管理层，有一些事情你的确不需要自己动手。姐，我不一样啊，我要活命，我要吃饭，所以我手上得是能有产出的订单。一般来说新客户新行业到手上，至少前一个月都是我们再啃别人吃不下来的骨头。有一句话很有道理，那就是别人能轻轻松松关闭的岗位何必还要花大价钱留给猎头？新客户，你的人际关系没到位，那自然就是再磨。这一个月我难道不吃饭吗？戚总的KPI标准又在调整，说不定下一批被劝退的员工名单名字就有我了。我知道，奈瑞是这样，生意归生意，交情归交情。我也知道你肯定不会让我跳坑，但是……但是我现在我磨不起时间啊。鸽派的订单你全部给了何成渝，她的产出大，你的业绩自然也不错。至于我这边就是云能，从头到尾都是我自己啃下来。现在好不容易有点起色，你让我去跟医药行业。咱们都知道，医药行业肯定需要大量知识积累，真的不是我不敢接，只是我不敢在这个时间接。姐，也希望你体谅我一下。”

陈可盈皱了皱眉头，也不想再和陶然争论这件事：“先吃饭吧，这家公司我再考虑一下。”

“好。”

两人之间的沉默便是这样开始了。

陶然明白，陈可盈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如果是其他的上级，可能直接会将公司扔给顾问。不管你同意不同意，要你干什么你就必须要干什么，哪儿还会用商量的语气说话？

陈可盈还愿意和她商量，是真的给面子了。

陈可盈也有自己的压力，她本来就是奈瑞的合伙人，如果今年自己的业绩不到一定额度是不可能有一分钱提成的。现在今年时间已经过了一半多，她离目标还有一大截，唯一能依靠的那就是手中运转正常的大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