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儿子如此胡闹,吴阁老没办法,只能怒斥夫人,让她好言好语将儿子先哄回去,答应会想办法。
夫人和儿子走后,他问管家:“如今公主住在哪?”
“阁老,住在城中北市的一个小院里。”管家如实道,“属下已经让人将那里监视起来。”
“好,找个合适的机会,将少爷送过去。”吴阁老露出邪魅的笑容,“也是时候解开这一切谜团了。”
管家应是,默默退下去。
吴阁老拿着手中的一个瓷瓶,露出冷笑,安睡一整晚,次日清晨带着瓷瓶入宫。
朝堂上,顾云瑾紧促眉头,看着丝毫没有心思去听各位朝臣的奏折。
这几日,他越发头痛了,看来当皇帝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容易,这些老臣也不是他一句话就肯听。
他努力地跟着先生学治国之策,但临时抱佛脚显然没有太大用处,反而让那些朝臣越发看他笑话。
吴阁老在朝堂上日渐嚣张,完全不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一切奏折都是阁老说了算。
甚至,吴阁老如今上朝已经不行跪拜之礼。
就在众人行跪拜大礼,口中高喝“皇上万岁”时,吴阁老手中拿着个瓷瓶,露出高傲的笑容。
这是对自己的挑衅,顾云瑾怒斥道:“怎么,吴阁老这是要造反?”
一句话,所有人都匍匐下去,吓得瑟瑟发抖,他们都知道这个皇帝性格乖戾,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乱杀人。
吴阁老却不慌不忙地将手中的瓷瓶打开,对顾云瑾笑了笑。
“老臣这几日听到一个笑话,给皇上讲讲。”吴阁老抬眼,目光深不见底,“听人说,如今皇上并不是真正的皇上,而是大越的叛贼,而且这个叛贼还涉嫌杀害大越前太子,此事不知真假,但有损皇上威名,大家说呢?”
他都这么说了,那些以他马首是瞻的朝臣们纷纷跟着附和。
就连平日与他不对付的郑国公,也跟着道:“皇上,这样的传言对于皇家来说,实在是丑闻,这件事的确是要澄清。”
平常说两句差点都要打起来的两人,竟然在这件事上达成了一致,顾云瑾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难道他是有哪里暴露了?
先是周念消失,再是慕容芝兰不肯回宫,如今两个老狐狸也一致对他。
难不成,这一切都是周念在背后操纵,想要和他玉石俱焚?
“阁老这话什么意思,这种无稽之谈,你也相信?”顾云瑾冷笑着问,“因为这些奇怪的言论,你竟敢质疑皇权,吴家果真是图谋不轨,你们这些人,难道都和他一样的想法,想要谋反吗!”
其他朝臣都低下头去,没有吴阁老说话,他们也不敢多说一句。
当然,也不乏有人在其中看热闹。
吴阁老半点不怕,冷笑着问:“皇上非要避开这个话题,难道是因为……心虚?”
他话音刚落,顾云瑾摆了摆手,立刻有几十名药人从他的皇位后面冲出来,冲入朝堂中。
方才还冷静着,等顾云瑾给他们说法的朝臣们,全都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