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陶全在此摇头,仿佛看到的是污了自己眼睛的垃圾。
“此画虽有些历史,从纸张来看,的确是清代流传下来的,但这画画得一团污,如何看得了眼?”
“而且,也并非名家作品,总不能随便清代留下来的一张纸,就能称之为古画吧?”
“真的我说,这连画都称不上,罗先生,你还是请回吧,这画我们画室不收。”
陶全都已经将这画贬得一文不值了,男子便是脸皮再厚,也不好再哀求了。
他是来卖画的,又不是来乞讨的。
“哎!”
中年男子叹着气,将画卷好,“打扰陶师傅了。”
礼貌说完,男子失落离开。
“陈哥,跟着你,我甚至都能想到我日后的光辉前程了。”
“以后有什么脏活累活尽管交给我,只要您空闲的时候能指点我一二便可。”
门口,吃完饭回来的学徒,边走边回头巴结陈锐。
“呀!”
一道惊呼突然传来。
男子失魂落魄,一时低头,走到门口被学徒撞到,走画卷掉了。
虽然男子认为此画不值钱,但终究是祖上流传下来的,急得连忙捡起,确定没弄脏才大松了口气。
“没事,也怪我自己没看路。”
冲着连连道歉的学徒,男子苦涩笑道。
“先生,您这画是打算出售吗?”
陈锐却一直盯着画卷,看到男子将画卷起,连忙开口。
男子苦笑更浓,“我倒是想,但陶师傅说我这画不值钱,也就是从清代保存至今的一张破纸被人装裱了,不肯收。”
话音落地,陈锐眉头皱起。
若说陈全的眼力不够,看不出此画来历,陈锐信。
但将客人的画贬得一文不值,那就太值得怀疑了。
古玩行当里一直有个不成文的规定。
除非亲近之人,不然就是看出古玩为假,也不会当场点破的。
只会说看不透,拿不准。
陶全分明就是欺人外行,故意赶走客人,想自己私下交易。
“先生,陶师傅最近得了眼病,眼睛不太好使,你别介意。”
“你这画若想出售,我们画室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