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小姐如此一说,小桃不敢再迟疑,连忙从角落里掏出一只锦盒。
体内有了真气和嘴里切片的野山参,上官浅惨白的脸色有些缓和,身体也逐渐暖和了起来。
见她苏醒,凤青瑶将她的身子躺好,缓了缓才说道:“上官姑娘,不要放弃。”
马车里流淌着暖意,上官浅虚弱一笑,点了点头。
凤青瑶刚推开车门,就被上官浅喊住,她的声音很微弱。
“你要救的人,病得很严重吗?”
凤青瑶回头,迟疑了片刻回道:“走火入魔,经脉尽断,导致昏迷不醒。”
上官浅微微闭了眼,从少女的气息和脚步判断,她武功不俗。
衣衫名贵,丫环仆人跟随,尤其是她腰间的玉佩,价值千金,定然来自名门。
“宫门。。。。出云重莲。”上官浅缓缓吐出一句,算报答,也当为自已求一线生机。
凤青瑶微愣过后下了车,就算自已再急切,现在也不是询问的时候。
猛烈的阵痛再次袭来,一声尖叫过后,婴儿的啼哭划破了夜的寂静。
聚贤阁顶楼,宫尚角房间。
宫尚角埋首伏案,奋笔疾书,随着最后一个字的收笔,他好似突然感应到什么。
手中的笔悬在半空,墨水逐渐在笔尖凝聚成一滴,最终缓缓地滴落到刚写好的文书上。
宫尚角的眉头微微皱起,心头涌上一股不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心中蔓延。
将笔搁置,他站起身,负手走到窗边,抬头仰望,星光暗淡一片。
一刻钟前,陈管事从乡下回来了,结果和宫尚角预料的一样,张氏老夫妇早已不见了踪影。
庭院深深,午夜空寂。
苏思远投靠无锋后就浅眠,头顶瓦片的响声很快惊醒了他。
他骤然起身,打开窗户,刚披了件外衣转身,寒鸦叁神情阴测地看着他。
苏思远陡然心惊,“寒鸦大人,可是发生了何事?”
“明日的选举大会,暂时取消。”
“为何?”苏思远脱口而出,他想得到这个位置很久了,如此苏家将在权力和财力上都更上一层。
寒鸦叁幽幽看了他一眼,“不该问的别问。”
“是。”苏思远点头哈腰,不敢再造次。
传达完命令,寒鸦叁正欲离开,却无意瞥见苏思远书桌上的一幅画,一幅人像背影。
男人身姿挺拔矗立在细雨中,淡漠又孤寂,画中人的背影轮廓,很是眼熟。
寒鸦叁眯着眼睛走了过去,拿起那幅画看了看,“技法虽生疏,但花费的心思不少,瞧这细雨如丝,疏密有致。”
苏思远也不知,他怎么突然对一幅画感兴趣,如实道:“这是小女所画,画中人应该是她前些时日所救之人。”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哦,她救的是何人?”寒鸦叁饶有兴致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