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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文敬夫人姜礼君(第3页)

韫姜打趣说:“看华大人这满脸堆笑的,像是喜鹊鸟儿来报喜的。”

华惠允说:“微臣打小儿就爱乐呵,时间长了,若非椎心泣血,时常是带着笑的。”

“这是好的,宫里喜欢这样带喜的样子,宫女内监们伤心了,只能躲在自家宫里的犄角嘎达里丧着脸,若是出门冲撞了旁人,是要挨罚的。”韫姜声音温柔娇软,闲闲说来,有些文弱气息。

华惠允颔首噙笑,应了声“喏”。

韫姜直坐着有些吃力,斜歪过水一般柔软的身子在弹墨靠枕上靠好了,才问:“话说正经的,是有何事?”

华惠允遂将昨日全修容密请之事尽数说了,稍有正色说:“娘娘别看微臣总是一副笑模样,却也不蠢笨,故而昨日没有递消息来,是趁着今日请安的时候这才来的。至于实情,微臣当时未敢告诉全修容,毕竟她竟兵行险着,密请了微臣,那这事一定不简单,所以微臣未敢自行决断。只哄骗了,说她身体与旁人有异,不仅气血虚亏,且阳气甚衰。斟酌着给她开了一味五芝地仙金髓丹和一味平安丸同一个坐胎方子,都是实打实的好药,可充实五脏,益气生津,旺盛气血。来日被发觉了,也没有错处。她见微臣说的笃定,也没有起疑。”

韫姜十分赞许肯定,投以赞赏的目光,嘴边带了些嗤笑的意味:“孟帷月果然心气高,不止步于以色事他人,还想要一个孩子,终生无忧。”她又赞扬华惠允,“大人此举精妙,本宫明白了。”她又疑惑,“不过不知全修容为什么长年无孕?”

华惠允回:“全修容身体有长期受紫茄花、红浮萍、红花影响的症状,长此以往,就很难受—孕了。不过这也不至于不能受—孕,微臣把话说的圆,当时眼瞧着,孟修容并未再细想下去。说起来,她长期受此影响而未察觉,想来是很隐蔽的一种手法在作怪了。”

华惠允因见韫姜的目光渐渐移到和如命身上,就知她要吩咐些宫中手段,他从不鄙弃和如命的做法,各人有不同活法,他游历四方,早已了然这点,只感激韫姜尊重他意愿,不加胁迫。他于是起身,托词于查看药渣用物等,随了簪桃走了。

等华惠允走了,韫姜的脸上浮现了一丝愧色,几日调养下来,容色也有复原,一张白莲似的玉面上带着亏欠,教人不忍苛责追究,反觉自己有罪过。

韫姜又是感恩又是惭愧:“我总是要你去替我做些害人的事,分明你是医者,是要悬壶济世的。”

和如命清净安定的一双眸子里透出浓烈的情谊,不必细看就能深切体会,他是俊美的,没有徽予的贵气与气度,但也有一股安谧宁静的气韵饶身,教人看了能静谧下来。

他半低下头来,微笑道:“微臣不像师兄胸怀博大,志在医救天下苍生,微臣只想报傅府昔日恩德,为娘娘效忠,不论以何种方式。所以娘娘无须感到愧疚不忍。”

她亦是下意识躲开了和如命炽热的目光,微微移开视线,说:“不知道文敬夫人那边安排得怎样?”

和如命一瞬恢复毕恭毕敬的模样:“回娘娘话,都妥当了的,文敬夫人本就神思不定,梦魇缠身,微臣不过是推波助澜一番而已。娘娘虽然闭门休养,但想必也略知一二。”他将手捧的茶盏放在一旁,问,“不知娘娘对孟修容之事有何吩咐?”

“她要忤逆皇后,何必要悄悄儿的不要她知道呢?”韫姜弯眼一笑,“不妨告知皇后一声罢,也好叫她提防些,皇后知道该怎么做。”

和如命问:“不过孟修容久久不孕,娘娘以为是谁动了手脚?”

韫姜思虑少顷:“不能断言,不管系谁,总不是我们做的就是了。”她捧着面颊一下没一下摩—挲着嫩滑的肌肤,自说自话似的:“文敬夫人噩梦缠身,神志不清,总有说漏嘴的时候,皇后为自保,一定会处置了她的。她死不足惜,没甚好可怜的。”

和如命正色:“微臣明白。”

是日夜,韫姜饮了药正要歇息时,听得帐帘被打起的声音,张头往外看了,见是泷儿进来,欠身说:“主子,长禧宫唤芝来叩角门,说是文敬夫人来密访主子,主子见是不见?”

韫姜意外:“哦?来都来了,请进来罢。”

她下榻取了件玄狐皮云肩大氅穿了保暖,不至太过随意而失了礼数。

她晏坐定了,是素日里温婉近人的模样。

未等多久,文敬夫人就由泷儿领着走了进来,她几乎是弱不胜衣了,那一身衣裳空落得像挂在了枯木上似的。

韫姜非凶神恶煞,歹毒心狠之徒,见此形容,不免生出一丝不忍。但转念一想惨死的墨玉,烧伤的林初与愈宁,就生生掐断了这一线怜悯。

她礼让着叫坐了,文敬夫人点头应承,相对无言,韫姜会意,扬起下颚示意人都退下去。

文敬夫人五味杂陈,未语泪先落:“臣妾近来噩梦缠身,大有日薄西山之兆。臣妾自知胆怯无能,死不足惜,唯一牵挂就是小女荷意。今来有个不情之请,求德妃娘娘允诺臣妾一句,倘或来日臣妾辞世,求娘娘为荷意谋一个好母妃照养!”

韫姜手捧袖炉,摩—挲着罩子上的藤萝绣纹:“说句明白话,姐姐不是寻常依附着皇后吗?怎本末倒置,来寻本宫呢?”

文敬夫人面有抽搐,不安地攥抓着衣裙:“妹妹蕙心兰质,心有善念,岂会不懂我的用意?”

韫姜紧盯文敬夫人,不容她躲开,文敬夫人越发心虚慌张,只能开门见山:“一切事,或许娘娘业已心知肚明,但我有苦衷,终究不能松口。觍颜求你,用的不是文敬夫人姜礼君的身份,是刘荷意的娘的身份。”

她说着起身,跪倒俯身在地,行了稽首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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