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正闻言,神色骤变,手中的紫砂茶壶砰然置于桌上,言语急促如连珠。
“小浪,你何故问及此事?切记不可轻举妄动。”
“你可知,那老李是怎么死的?我警告你,那几桩案子,你万万不可涉足半步,以免引火烧身。”
秦浪知道二叔的怂病又犯了,但也明白他完全是担心自己出事。
于是,他笑了笑,“二叔,您多虑了,我并无意查案。”
“只是昨日随邢捕头走访了老李家,无意间得知了李前辈的不幸遭遇,心中难免生出几分好奇。”
“所以,斗胆想向您打听一下,那十三起案件的事发之地,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罢了。”
秦守正轻吐一口长气,紧绷的身子也放松下来,再次执起紫砂茶壶,滋溜了一口。
“小浪啊,你若是对这些旧案只是纯粹的好奇,二叔倒也不妨与你细说一番。”
“实话告诉你,这十三桩灭门惨案,我不止有所耳闻,甚至参与过一些边缘的工作。”
“那时,因职务之便,我被主簿大人点名协助登记这些案件的细节。”
说到这里,他一边回忆,一边缓缓道来。
“这十三处地方是……西二胡同,刘家……”
随着秦守正的叙述,秦浪逐渐发现,这十三处地点中,竟有十处与银两运送路线惊人地吻合。
至于剩下的三处,他心中已有了答案。
定是青蛇帮当时还未引起锦衣卫的注意,故而未能被记录在案。
秦浪暗自思量,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轻轻点头,心中已勾勒出了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此刻,碧莲已经将菜肴逐一摆放上桌,邀请二人入席。
两人应声落座,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桌上的佳肴之上,却不料这一看,秦浪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只见盘中之物,色泽黢黑,形状难辨,完全失去了食物原有的诱人模样,俨然是婶婶独步江湖的“黑暗料理”。
婶婶刚领着秦月入座,秦守正便夹起盘中一块黑黢黢的食物,大声质疑。
“这是何物?”
婶婶瞟了他一眼,“炒鸡。”
秦守正眉头紧锁,不满地嘟囔:“这哪是炒鸡,分明像是炒煤球,又黑又干,怎么下咽?”
说着,他又用筷子拨弄起另一盘菜肴,再次发问:“那这个又是什么怪相?”
婶婶深吸一口气,“炖鱼。”
“这是炖鱼?”
秦守正更是不屑:“好好的鱼被你炖得稀巴烂,真是……”
一旁的秦浪看着二叔不停花样作死,顿感头皮发麻。
果然。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