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行渊眨眼便到了床边,扶住了即将掉下床的隗泩。手肘一动,看似无意地将队长推开。
队长踉跄着退了几步。
隗泩紧紧抓着路行渊的手,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噼里啪啦地掉,根本停不下来。
紧紧抿着的嘴,想笑却根本扬不起嘴角。
他正抬眼望着近在咫尺的路行渊,脖颈却突然一凉。
“殿下,此人样貌与泩公子有异。”
迟雨几乎与路行渊同时到的床边,手里的剑已经架在了隗泩的脖子上。
“……?”
隗泩茫然地转头看向迟雨,
他委屈极了。
屋里屋外的人都没看清路行渊和迟雨怎么到的床边。
就见锃亮的剑已经架在了隗泩的脖子上。
乡村小哥忍不住伸手去摸,
“这位小哥,你们现在演戏的道具都这么逼真了?”
才说完,碰到剑刃的指尖一疼,随着手指上的血滴落在地。
“啊!”
床边众人尖叫着轰然散开。
“有话好好说,别冲动,把……”
队长看着迟雨手里的长剑,即将出口的“刀”字临时改成了,
“把武器放下,有什么事儿好好说。”
队长一边劝说迟雨,一边给队医使眼色,让其报警。
隗泩这十几二十分钟大悲大喜,眼泪跟关不上的水龙头似的。
看着迟雨一脸陌生机警的样子,却莫名停住了,
是迟雨没错了。
不愧是路行渊毒唯。
理智回笼的瞬间,感官也都跟着回来了。
疼~~~~~~
隗泩一手攥着路行渊的手,另一只手慢悠悠地扶上自己感觉要断掉的腰,
真的只是肌肉拉伤?
队医不会是唬他的吧?
由于刚才太着急,现在他半个身子探在床外,全靠着路行渊的手臂支撑着。迟雨的剑架在他脖子上,但凡他往下沉一点,兴许就能再穿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