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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千承说完,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向路行渊,生怕自己哪个字说错了。
而路行渊正看着隗泩嘴角的馒头渣,微微蹙了下眉。
拿着手帕凑到隗泩嘴边,正要给人擦嘴。
隗泩一吓,本能地将嘴里的馒头咽下,
“呃……”
他慌忙推开路行渊的手,赶紧抱起稀粥碗咕噜噜地将噎在喉咙的馒头顺了下去。这才喘上气。
好悬没被噎死。
怎料路行渊被推开的手又重新伸过来,趁着他双手抱碗之际,迅速将他嘴角的馒头屑和粥渍擦了干净。
隗泩手一抖,粥碗险些打翻,
这大反派又抽什么风?
怪吓人的!
脑子里的思绪都让他这奇怪的举动给惊得断了。
一旁远山憋着笑。
他家公子这好洁成癖的毛病,也是快被大侠给治好了。
孟千承正忐忑地等着路行渊答复,却瞧着太子殿下在给他的小面首擦嘴,就……
只有冒冷汗的份。
路行渊放下手里的帕子,才漫不经心地对孟千承道:
“孟大人熟读离国律法,怎可如此妄言。”
孟千承闻言,险些直接跪了下去。
他思忖了半天,到底还是说错话了。
“孟大人当知,亲眼所见可上报,亲耳所闻也可上报。但推测的、假想的便不能报。路上随便遇上个人也没必要报。你可懂了?”路行渊语气平缓,却莫名有压迫感。
孟千承貌似没太懂,
他仔细地揣摩着路行渊的话。
所谓亲眼见。
他被绑了后,头上套了麻袋,摘下头套,见了殿下的两位侍卫,却未亲眼见他们杀人。
他遇见殿下时。殿下从路对面走来,虽然身后不远就是衙门。可除了衙门,那条路很宽也很长,还有许多商户和人家。
他未见殿下从衙门出来,更不用说杀人。
说人是殿下杀的,即便是事实。他没看见,便也只是他的揣测。可不就是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