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也不是出生就会医术。”
“待公子熟读医书,毒素在公子身体里日积月累,早已经根深蒂固。”
隗泩听得心口莫名揪痛,
每一个……
“是不能解了吗?”
远山摇头,
“不知道,公子明知有毒,依然吃着周婶他们做得饭菜,每天都有新的毒进入公子得身体。公子说那点毒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作用了。
“可一到夏至冬至,还是会如此反复。”
“犹如百蚁灼心。”
隗泩震惊得说不出话,
当路行渊还是孩子的时候,当迟雨和远山还没有出现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无力自保,只能隐忍着,明知饭菜有毒依然要吃下去。
隗泩垂下眼帘,视线落在路行渊紧闭得双眼上。
想起昨晚失控的路行渊,他此刻仍心有余悸。
百蚁灼心!
听起来便很痛苦,可没有切身体会,谁又知道到底是多么痛苦。
每个夏至和冬至,他是如何挺过来的呢?
隗泩心中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谁家大反派这么惨呀!]
“大侠,我给你上药。”
远山敛去眼底悲伤的情绪,从木盒中拿出一个小罐的药膏。手指剜了一块,轻轻地抹在隗泩脖子那片青紫上面。
正要揉开,手腕突然一紧。
远山扭头,正对上路行渊冰冷的视线。
“出去。”
轻轻的两个字,远山放下药罐转身就溜。
过了夏至夜,公子还是公子,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的公子。
今日迟雨也未犹豫,一个闪身跟着出去了。
只有隗泩动作太慢,他刚起身,就被路行渊给拽住。
“坐下。”
隗泩心脏突突跳,
方才的心疼和愤愤不平瞬间被惊恐所替代。
昨夜的事情历历在目,路行渊差点没将他给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