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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翟满嘴的污言秽语,说出的话和他这个人一样,令人作呕。竟还转头轻蔑地看着路行渊,特意提高了声音,
“长的再好看不也只是个乞丐质子,你跟着他,只有受苦的份。想来你还不知道,他可是亲手杀了陪他一起乞讨的婢女,你一个低贱的男宠,等他腻了,又能落得什么好下场?”
隗泩现在都无暇在意路行渊这众所周知的恶性了,实在蛤蟆精招人烦的本事比路行渊大一百倍。
他冷哼一声,不屑地着付翟道:
“什么下场我都乐意,要你个癞蛤蟆管。”
他可是手握剧本的人,还用得着这个恶心的癞蛤蟆提醒。要是能跑,他早不在这儿了。
他转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望向路行渊,
“公子,泩儿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
隗泩表情夸张到,路行渊无法直视。
不过付翟是这点眼力都没有的,
“呦,还挺倔。”
他说着,从袖口里抽出两张银票,伸手就塞进了隗泩手领口里。
“跟了本公子,荣华富贵享不尽。你且好好想想。”
想个屁!你个下流的癞蛤蟆、蛤蟆精!
隗泩脸都绿了,
第一次感受到那种被别人碰了一下,就恨不得把对方的手剁了的厌恶感。
拿两张破纸往人衣服里塞,你当爷爷我没见过钱呐!
他正要骂人,余光里忽地瞥见一个人影。反应那叫一个快,他扯出来领口的银票就甩在了付翟脸上,像是扔什么脏东西一样,
“享不尽荣华富贵?怕是太子殿下都不敢如此说,付尚书是贪了多少,才令付公子敢如此大放厥词?”
隗泩刻意提高了声音。
路行渊也终于舍得开口了,
“太子殿下。”
而乐施安此时已站在路行渊身旁,一身利落又不失华贵的明黄色骑射服饰,尤其亮眼,
付翟瞬间大惊失色,慌忙拱手行礼,
“太子殿下!”
离得近的,听见“太子”二字,齐齐跟着给乐施安的请安,
“太子殿下。”
隗泩则眼疾手快,抢在付翟之前捡起自己刚扔在地上的银票双手递向乐施安,
乐施安接过银票,面色一沉,
“一千两,付公子出手当真阔绰,想来尚书府当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殿下!”
付翟肉眼可见地慌张,当即反咬一口,“殿下恕罪,莫要听这寡廉鲜耻的小倌血口喷人。是他先勾引小人,勾引不成便对小人恶语相向,刻意激怒小人,小人才一时失言。家父清正廉洁,府上更朴素节俭。”
“付尚书清正廉洁,付公子却可随手拿出付尚书两年的福禄打赏男宠,你当孤是三岁孩童么?这一千两是由何处而来?孤想不明白,或许该上报父皇,让父皇决断。”太子年纪轻轻,谈吐举止已颇具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