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骤然想到了当初为讨魏朗月开心,小月子还没做完,就跑出来吹风摘腊梅的事。
眼下,竟是魏朗月主动提议去赏梅,怎么不算苦尽甘来呢?
想到此,她破涕一笑,含情脉脉地望着这个她今生唯一的依靠,娇嗔问道:“夫君,我还算旺夫吧?”
魏朗月不可否认,不管先前发生过什么,但在他的仕途一事上,江玉岫出力最大。
而且,调任的官职也让他喜出望外。
现在他终于能在朝堂上与兄长不分伯仲了,还因文武不同,不必担心兄弟阋墙。
只是,谏议大夫非三瓜两枣,江玉岫一介女子是如何帮自己谋得的?
随即,他低头看向怀中的江玉岫,先是对她夸赞了一番,跟着就好奇问道:“娘子是如何帮为夫谋得这个官职的?”
江玉岫得意扬唇,“找的谢洵舅舅。”
“谢洵?那不是嫂嫂……”
魏朗月瞪大双眼,旋即又戛然而止。
“自然不是那个扫…姐姐的功劳!”
江玉岫连忙撇清江岚岫与此事的关系。
“我与谢洵舅舅不是亲舅甥关系,却更甚。”
“往后啊,夫君定要在朝中帮衬着谢洵舅舅,他可是咱们的大恩人,也是你今后在朝中可倚仗之人。”
她的话已经说得很直白了,魏朗月不会不懂。
他只是不解,江玉岫到底给了谢洵什么好处。
亦或者,是谢洵有什么把柄在她手里?就像那个人间蒸发的杂役陆四一样。
他娘已经查出来了,陆四偷换兄长战马粮草的事被江玉岫当成把柄要挟,才会一而再帮她做事。
而这件事,也让他感到匪夷所思。
连兄长都没有察觉到的事,江玉岫一个才到府里不到半年的内眷,又是如何发现的?
看来,这个女人有些本事!
魏朗月思忖着,但他不着急向她逐一询问,反正来日方长,他自会慢慢解惑。
随后,他俯首贴着她的脸颊,柔声细问:“娘子,你待我如此情深,我该如何报答?”
一听这话,江玉岫脸一红,云娇雨怯地说道:“我只要你的爱。”
魏朗月一笑琅然,随即搂着她停下,转身正对着她。
“娘子,我只心悦于你。”
他轻轻抬起江玉岫的下巴,吻了下去。
江玉岫心口一暖,似久逢甘露的枯井,紧紧地搂着他,踮着脚尖迎合上去。
二人激烈拥吻的画面隔着纵横交错的枝丫,落进了另一人的双眸里,让她原本黯淡的目光,霎时被点亮。
被仇恨的火苗所点亮。
“凭什么,你害得我如此下场,你却能坐拥一个爱你的夫君?”
啪——
她用力折断了面前的枝条,恨海难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