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的眼眶顿时红了。
蒋素英赶紧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导她,骂她爹一顿吗?
也不是不行,可是骂了有用吗?
真是愁死个人!
⊙o⊙!
蒋素英甚至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医术不济了,怎么就还没把人治好呢!
再过一段时间,家庭矛盾一触即发,长此以往,就算哪一天她爹痊愈了,夫妻俩也该有裂痕了!
“哎哟!”蒋老大夫见儿媳要哭不哭的样子,赶紧说道:“不是说你,我是说他!说蒋世呢!蒋世!说你呢!听到没有?!别发癫!”
“听到了爹!”
虽然不情不愿,但蒋父还是飞快地回答了老父亲的话,无他,年轻的时候被打怕了,条件反射。
虽然他年纪大了之后就不再挨打了,可这不是“返老还童”了嘛,可见老父亲的威严那是积威甚深。
“好了,吃饭吧。”
蒋老大夫往上首一坐,招呼孩子们入席。
蒋家的田地不少,虽然不是自己种,但每次农忙都请短工,这次听了江义沛的话,找了不少短工,加上收割机,他们收获的粮食那也是一个庞大的数字,但肉啊,菜啊,是真的没有了,过年用的肉、菜都是江家给的。
今天待客,尽全力凑了六个菜,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但怎么说呢,因为饭前闹了这么一出,每个人吃饭的胃口都一般,特别是黄氏,那是真的像有一块石头堵在胸口堵在肺叶,喘口气都闷得慌,别说吃饭了,就是吃龙肉都没味。
蒋家人前期过得还好,后期遭灾了没多久蒋素英他们就过去了,而且不管前期还是后期,都没怎么挨过饿,所以还有吃不下饭的时候。
饭后,一家人整整齐齐地围着大火炉烤火,蒋悬把门窗打开了一条缝也马上过来了。
蒋素英说道:“爷爷,陈县令想过段时间想在县城的百草堂搞一个义诊,以县衙的名义,聘请你们,你们意下如何啊?”
“这还有什么好想的,县令大人都发话了还能拒绝不成?”蒋老大夫理了理胡须说道:“况且又不是白干,还有钱拿,何乐而不为啊?”
“还以为你要说为罗水县百姓出一份力义不容辞呢?”
“那是陈县令的事,咱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就行了,不过呢,这些年不管在县城还是在镇上,仰仗陈县令良多,他的号令咱们能支持还是要支持的,而且,在山上的时候,陈县令也让他们给乡亲们看病来着,那么苦都过来了,总不能回到县城过不下去!”
“您答应了就行,具体时间我倒是再让人来通知你!”
“嗯?不应该是过完年初七就可以开设义诊了吗?”
“有点事,您别问那么多,听信就是了。”
蒋老大夫点点头,表示明白,岔开了话题:“这镇上的治理都还没有你们江家村做得好,咱们回来的那么,镇上的街道上都还有好些垃圾。”
“是吗?我怎么从镇上回来的时候没有见到?”
蒋世道:“爹组织人清理过了,总不能过个脏年吧!”
黄氏:“你真以为你还小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不知道?什么脏年净年,脏的臭的都往外说。”
蒋父:“……”
当一个人看你不顺眼,你就是咽口水都是错的!
纷争又开始了!
黄氏单方面开始的。
蒋父每说一句话,黄氏都能呛上两句,直到后来蒋父都不说话了,黄氏都还是不满意:“说呀,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不是很能说吗?怎么不说了,说啊!”
蒋父捂着耳朵跑了,关上的门口后还抵了个桌子,好像生怕谁会进去似的,
谁黄氏。
把黄氏气得呀,伸脚就要摔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