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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第2页）

“你真的不记得我吗？”他询问，有毫不掩饰的失落。

“不认识”亦是干脆。

他停住脚步，与张先生隔了一段距离，张先生回头

“不然你提提醒，虽然我并不是很好奇”她说的天真。

他听见了，笑着摇摇头“不”

他退后一步，说“再见”。

他在告别，声音低落了，同样落下的还有张先生心，忽然空了一截。

他的背影开始远去，张先生看见，风雪没有挡住他一身黑衣的单薄，铃铛被他攥在手中，你听不见它的声音。

她张口想说什么，最后什么也说不出口，就这么看着他离开，消失在拐角。风吹起她鬓角稀碎的发丝，雪有落在上面，她眼中有淡淡的忧伤，不过散的很快，她有笑。

他靠着墙壁，人埋在暗里，在窄巷，抬头，能看见局限的夜空，落雪飘下，在发丝，在脸上。

有一女子从暗处来，到他身旁留一步之遥，她问“她是你要找的吗？”

他没有起伏“是，亦不是”

“你完全有能力带她走”女子建议。

他仍然没有起伏“既然来了，就见一面，走了，也没有遗憾。”他很清楚，以后不会再见了。

良久，女子已不想等待就要走人。

他突然又想说了：

“我小的时候喜欢到处跑，极北深处的森林很少有生人来，那天，我看见了那个脸上总带着笑的姑娘，她穿的单薄，不知天高地厚的闯了进来，一匹狼盯上了她，咬断了她的脚筋，被首领救下，来到了我阿妈房里，血流了满地，她的隐忍，是会让人心疼的。

那段时间，首领时常会跟她待在一起，他们有交集，能够交流。

我有偷偷看见，首领会背着她在深夜里去往更深处的石阵，我很好奇但不敢上前探去。

她好了之后，找到了那匹狼

是她先在狼面前弯了腰身，抚摸它鬓毛，狼很聪明分的清善恶，选择了臣服。

自那之后，她穿梭在冰天雪地，在高大笔直的黑树间，手拿着弓箭，狼不会离开她十步之遥。

她很聪明，很快有小成，对她而言已足够了，首领送她一把弓，开弓才没有回头箭，第一箭，射穿了那匹狼的头颅，呜呼一声后就断了气，她走的果断。

首领让人扒了它的皮毛做成裘衣，送给了她，她收下了，脸上有笑，眼神很冷。

深夜里，阿妈们都睡了，她一个人坐在篝火旁，发呆，我看见她在擦眼泪。

我坐在了她旁边，她有摸我的头，送给我一个药囊，我打开看，里面有一只铜铃铛，

她说“这是我路过市集一眼相中的”

她将铃铛取出来，绳挂在手上，在我眼前，

“你看，它上面有一个玖字，是阿九的玖，大概是缘分，所以我就买下来了，我家里人不喜欢铃铛声，我长大了，铃铛是小孩子才玩的，我二师兄是这么跟我说的，我把它送给你，要收下吗？”

我点头，我喜欢它，我很珍惜它。

她说“我是觉得狼好傻，被他气哭的”

她说的天真“你看啊，它那么聪明，本来是可以躲开的，可它一看见持箭的人是我，它就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