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樱岂能给她这个面子,当即便让银兰找了个理由把她搪塞了回去。
程氏气急无奈,脸色铁青的回了宝墨堂。
赵长兴坐在轮椅上,看着自家母亲怒不可遏的模样,倒还有几分悠闲,只是眼中眯着一丝冷漠和阴沉,“母亲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程氏坐立难安,坐在罗汉床上瞥自家不争气的儿子一眼,“没有的事,你就别给我添乱了。”
毁他命根子的凶手还流窜在外,至今没被抓住,她那些钱为了这个儿子已经挥霍了不少出去,再找不到凶手她想着该放弃了,偏生这小子不但不能帮她,还在这儿说风凉话。
赵长兴呵笑,阴阳怪气道,“怎么,如今母亲也嫌弃我是个废人了?”
见儿子又要发脾气,程氏又只得哄道,“母亲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那顾樱太不识抬举,我今日亲自去长风阁见她,她竟然托病不见,她还有没有王法了!这国公府还不是她当家,她都能这样对我,这要是真让她把国公府的嫡长孙生下来,日后这国公府哪里还有你我母子二人的容身之地?”
赵长兴面无表情的听着,只是听到嫡长孙三个字时,眉眼轻动,眼神瞬间变得有些烦躁和狠辣。
那天晚上的事仿佛还在眼前,如今她孩子都替赵长渡怀上了。
呵呵,真是天意弄人,讽刺至极。
要不是顾樱……那么对他,他怎么会变成个无用的废人?
而且为了国公府的脸面,也为了不让赵长渡知道他对顾樱的所作所为,他还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将此事瞒在心底。
好个顾樱,以为伤了他的命根子,他不敢宣扬,她就能高枕无忧了?
他迟早有一日,要让她为当初的断根之仇付出代价!
程氏此刻也没什么耐心去照顾儿子的心情,喃喃道,“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多哄着你父亲……只要你父亲还在这个家里,我就能靠着他……顾樱夫妇也就成不了什么事儿了。”
她这话也不知是安慰谁,坐了一会儿实在坐不住了,便揪着帕子起了身,说要去给赵徽准备糕点和炖汤。
赵长兴冷嗤道,“母亲何必白忙活,你没发现最近这几日,父亲很少来宝墨堂?”
赵长兴的话让程氏脚步一顿。
她转过身,脸色微微一变,“你父亲最近去哪儿了?”
赵长兴眯了眯眼眸,“我的人说,他最近经常去如意巷。”
程氏一愣,“他去如意巷做什么?”
赵长兴俊脸冷漠,“不知。”
对赵徽的事,他半点儿也不关心,他只想知道赵长渡什么时候能离开国公府滚回边境。
程氏嘴角一抽,不过转念一想,当年她就住在如意巷,许是国公爷怀念当年两人如胶似漆的日子,所以才会去旧院子里转悠,心里不但不担心,反而还多了一丝甜蜜。
可再怎么放心,她也察觉出不对劲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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