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贺林,你没资格,跟我谈情字。”
她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面无表情地提示:“我只给你一分钟,我去不去宴会,取决于你的决定。”
时贺林捂着脸。
清晰的巴掌印伴随着火辣辣的痛意,几乎让他失去理智。
但他要忍。
宴会必须夫妻参加,怜怜也必须哄回来。
他咬紧牙关:“顾霜怜,你非要做这么绝吗?”
顾霜怜挺直背,低头看时间,“还有30秒。”
“去医院!”
时贺林几乎是低吼出声,“我同意陪你去医院,但他,不能跟着。”
他伸手指向江泽佑,“家事,外人不方便。”
顾霜怜顺着他的手,看向江泽佑。
他懒散地倚在门框上,眼睫如鸦羽,根根分明,垂下一小块阴影,偏薄的嘴唇,扯着个不咸不淡的弧度,衬得那颗痣更加明显。
浑身气度矜贵,又带着金钱欲望全被满足的倦怠,不像是误入吵架现场,倒像是来参加宴会的。
他轻飘飘瞥了顾霜怜一眼,指尖的银色打火机转了个圈,升起一点微弱火光。
“顾小怜,你欠我,一个情。”
最糟糕的一面被人看见,还是死对头,但顾霜怜并不难受。
更何况,他还帮了她。
情,确实欠下了。
她认真向他道谢:“今天的事,多谢你了。”
江泽佑淡淡嗯了一声,不紧不慢的补充:“谢我,要有酬劳。”
他几步走到顾霜怜面前,单手插兜,弯下腰。
距离越来越近,直到快触碰到鼻尖才停下。
他纤长的睫毛颤了颤,上挑的眼尾蕴出一丝红晕,“我可是,很贵的。”
“你要慢慢还。”
没等顾霜怜反应过来,他起身往外走,随意挥挥手,算作道别。
时贺林瞧着两人的互动,忍不住皱紧眉:“怜怜你少跟他接触,一看他就是花花公子,换女人如衣服的。”
不过,那样的公子哥,品味肯定挑。
顾霜怜都做全职主妇三年了,也没有什么兴趣爱好,只有一张脸漂亮到惊艳。
但空花瓶一个,江泽佑定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