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舒茜这个老古董看来,家人是很重要的,做决定前一定要沟通好,不然之后这些事儿就可能会成为两口子矛盾的导火索。
甜甜也小声说,“你别看老刘看着大大咧咧,其实心细着呢。以前他每个月的津贴自己只留几块钱,剩下的都寄回家。我婆婆说,帮他存着。
我们结婚要用钱,他找我婆婆拿钱,才知道钱都贴补给其他几个兄弟了。我公公说的理直气壮,一家子兄弟谁有能力了就帮帮那个能力差的。
说的好听,其实就是吸老刘的血。老刘没说什么,那之后就每年给养老钱,一个月5块,再多就没有了。你以为我婆婆为什么对我好,一方面是愧疚,另方面是一想着我好说话,以后有事儿能帮帮其他几个。
请神容易送神难,我就是自己做月子,都不能让他们来。”
宋舒茜赶紧打了她一下,“什么神不神的,这话也是能说的?你们决定好就行,我娘说至亲至疏是夫妻,是亲是疏全靠经营,只要夫妻两个心往一处使,总能找到适合的相处之道。
你家老刘挺好的,一直站你这边,和你一条心。”
这场谈话,宋舒茜以为自己说的是悄悄话,然而厨房里两个男人经过训练,听的清清楚楚。
卫建国和刘新国对视一眼,一切都在不言中。
送走他们,卫建国陪着宋舒茜出门儿遛弯,家里太小,运动量不够。
墨影和闪电陪在旁边。
两人一边走边看各家的春联。
“媳妇儿,咱家春联是家属院儿最好看的,字写的好,内容也好。”
这点宋舒茜大大方方承认了,她也觉得自己写的最好。
慢慢悠悠走回家,宋舒茜已经困的不行,她习惯了每天午睡,今天实在有点晚了。
回去躺炕上就打起小呼噜。
看着外面的大雪,卫建国拿着的皮袄子往河边走,河面上雪很厚。
把皮袄铺上雪里,用棍子反复敲打,将里面的脏东西都打出来。
棉袄和皮子制作的衣服,没办法水洗。他们这边人就会选下大雪的天气,拿出来这样敲打。
这样洗的非常干净。
遇到同样出来洗东西的嫂子。
打招呼说,“卫营长,怎么你在洗皮子?”
“我媳妇儿力气小,这些东西我很快就能洗好。”卫建国不觉得自己做这些有什么问题。他媳妇儿是真洗不了,大冷天的。
那嫂子很羡慕,“卫营长对媳妇儿真好。你媳妇儿快生了吧。”
“快了,预产期在3月”。
正说着,又过来几个嫂子,敲打衣服。
卫建国速度快,洗完回去了。
他一走,话题就转移到他身上。
“真想不到,卫营长是个疼媳妇儿的,听说家里衣服都是他洗,平时一点活儿都舍不得媳妇儿干。”
“也是小宋人好,你们看小宋平时温温柔柔的。之前唠嗑,她一直在织毛衣,给卫营长织的。”
“以前冬天,卫营长就穿着个军大衣,棉鞋也是部队发的。你们看今年,都换上新的了,听我家老章说,卫营长媳妇儿对他可好了,给做了新棉袄,买了马毛的胶底靴子。别的不说,今年他看着胖了些。”
“就是气色好,还是那种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气色好。”
以前大家不太和宋舒茜接触,觉得她清高看不起人。自从她怀孕总跟着甜甜跑出来看热闹,和大院的嫂子熟了,大家才发现,她没看不起别人,就不知道怎么和她们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