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川又偷偷找白清浅说话了。
白家兄弟同情地看向秦锦墨,他们的妹夫,仿佛已经看到他头上的一大片青青草原。
“说不定,浅浅只是在敷衍陈川。”
“不是。”秦锦墨淡淡地看着白清浅去给崔廷治伤,眼眸深邃看不出情绪,“她说她要在太子那边当——”
奸细两字还没说出口,一向稳重的白清舟一把捂住他嘴巴,道:“有的话大家心里清楚就行,别说出来。”
“我没打算说出口,你太激动了。”
秦锦墨云淡风轻地扫了他一眼,仿佛刚才吓死人的不是他。
白清舟和白清砚相视一眼,没有反驳。
哪怕天塌下来,秦世子依旧冷静淡漠,恐怕白清浅就是骗他们的,他知道真相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三人正沉默,愁眉苦脸的云烟就来了,眼看白清浅黑着脸给崔廷治伤,她道:“陈川当真不顾浅浅的死活,一定要往她伤口上撒盐吗?”
为娘的心疼女儿,眼看害得女儿丢脸的崔廷还能让女儿出手治伤,云烟气得脑袋冒烟。
白清砚见状,安慰道:“她心里有数,几天前的事情了,大家都忘了,您在她面前提起来,才是在她伤口上撒盐。”
云烟怔愣片刻。
“娘。”身为长子,白清舟扫了白清砚一眼,随即安慰了云烟几句。
眼看着云烟转忧为喜,白清砚悄悄为大哥竖起了大拇指。
还得是大哥啊!
“世子啊。”云烟不再担心白清浅了,反而担心起秦锦墨,便想说两句宽慰他的话。
可还没开口,就被秦锦墨幽幽的目光看得咽了回去。
也罢,她这个女婿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坚强,多说无益。
云烟心里琢磨着,已然回到陆安宁和阮思思身边。
而其他人早已吃了几口干粮,就躺在树荫底下睡了。
等太阳落山了,他们还要继续赶路。
“嘶!”
崔廷被白清浅一个大手劲儿勒得差点失去他的胳膊,下意识伸出另一只胳膊想把她推开。
可白清浅动作更快,一把按住他,道:“看样子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你胳膊伤的不轻,再用力,胳膊就别要了。”
说着,她挽起崔廷的衣袖,轻轻按他胳膊各个地方。
“疼就说一声。”
她头也不抬,手上动作飞快。
崔廷皱着眉头,前几次按压都没什么感觉,直到她按到接近肩膀的地方。
痛意突然袭来,痛得他脸发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