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林夕是吃过午饭觉得肚子有点不舒服的,最近到了快生产的时候,隔三差五就要来一次,她只以为很快就过去了。
但她的已经成了全家重点关注对象,一举一动都有人小心看着,更别说出现什么异样了。
很快产婆就过来,看过之后说可能是要发动了。
本来还打算在廊下晒着太阳睡个午觉的人,被簇拥着扶回了产房,结果大家都已经等着孩子降生了,人家到了快晚饭的时候宫口才开了一指。
虽然暂时还不算痛苦,但等待的时间是折磨人的,尤其是不经意的宫缩,这个时候她总是很想念安子珝。
如果他这个时候能在她身边就好了。
而她想念的人,如今正在草原上日夜不停的赶路。
不过才一个多月,这支队伍和离开的时候完全不同,不只是人数少了很多,很有一种疲惫感。
不过看起来精神不错,只是队伍中的伤病拖慢了回程的时间。
但是他们却不敢停下来,因为不知道什么后边就可能会出现追兵,他们这一支如今不到三千人的队伍,若是遇到了鞑靼的大批追兵那绝对是险境。
所以他们只能是日夜不停的赶路,看着异常狼狈。
但狼狈之余,他们的精神却呈现出一种奇异的兴奋。
已经跑了一整天,安子珝和元宏浚决定停下休整一下,就算人不累,马儿也累了。
很快士兵们纷纷席地而坐开始休息,他们不敢生火,吃的干粮和肉干。
这都是从鞑靼部落里抢的,肉干没什么滋味,干粮不知道是什么粮食做的,粗的能喇嗓子。
但这时候也挑剔不了那么多了,咽不下就和着水往下吞,总之就是吃。
安子珝和元宏浚并没有搞特殊,吃的是一样的,最多是他们的干粮是新的,还没那么干巴。
安子珝站在土坡上,一手拿着干粮慢慢吃,一手拿出望远镜看向远方。
那粗粝的干粮吃在他嘴里,和寻常干粮没什么两样,他像是没有味觉似的,眉头都不待皱一下的。
这时候元宏浚走了过来,顺着他望向的方向看了过去,那是回家的路。
“我们快马加鞭,明早一定能到军营。”
这些日子的风餐露宿让元宏浚的声音有些沙哑,但眸光依旧清亮。
只是他看起来比安子珝更加的狼狈,安子珝身上也有伤口,伤在肩膀,但看着像是没什么大碍的样子。
可是元宏浚的左臂却被包的很严实,伤口处还渗出了血水,脸色也有点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