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少将军府以强压手谢去解决这件事,恐怕只会适得其反。
王氏瞟了一眼桌面躺着的观莲宴邀帖,心里有了算计。
她派人去告诉谢寒,让他不必再出手费力清理那么些话本流言了。
观莲宴是谢寒回京后,第一次在大场合里露脸,马虎不得。
王氏问沈清徽支了些银子,沈清徽没问做什么用,干脆利落让账房支给了王氏。
当日,沈清徽和谢寒同乘一车,两人没有什么言语,无言的沉默流淌在马车内。
郡王府前,谢寒主动牵着沈清徽下马车,一举一动间尽显恩爱,沈清徽施着粉黛脸上漾着羞赧。
坊间不仅流传着三人之间的故事,还热衷于比较沈清徽和温知意的容貌。
是以,不少人的眼神,或光明正大,或隐晦地落在沈清徽的脸上,沈清徽心里不舒服极了。
与谢寒分开后,沈清徽随着王氏,谢嫆去了后院。
夫人千金们表面矜持,没有像苍蝇一样立即围上来,但内地里都投以好奇的目光,尤其集中在沈清徽身上。
左右没有相熟的人在,沈清徽自请离座,携绿玉出去了。
来别人府里做客,不好带太多丫鬟,沈清徽只带了绿玉来,红棉留在府里帮她掌管其他事。
沈清徽没有走太远,平南郡王府盆栽花卉许多,引来了不少蝴蝶飞舞。
她手执一把闲云小团扇,起了扑蝶的心思,刚走近一簇月季,便听到了些动静。
沈清徽不假思索拉着绿玉离远一些,月季丛里动静越来越大。
沈清徽凝眸细望,一只通身白,额上一点黄毛的猫儿从里面跃了出来。
“喵~”
白猫踱步到沈清徽的脚边,很亲人地挨着她蹭了蹭。
沈清徽心生欢喜:“这是哪儿来的猫儿呀。”
她拿着扇柄的珠穗儿,逗起了圆滚滚的猫儿,正逗得兴起。
一声粘腻的夫人,令沈清徽刹那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与夫人真是有缘,又见面了。”
若说平南郡王府,沈清徽最不想遇到的人,便是眼前这个赵天良。
赵天良端着翩翩公子的范儿,笑吟吟地走到她面前。
“赵公子。”
沈清徽行了一礼,后退几步,拉开距离,而后抬脚要走。
不料赵天良竟然伸手阻拦她:“哎,夫人莫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