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小香炉熏着檀香,两人纵情嬉闹着。
沈清徽无意间瞧见绿玉风风火火回来,并面色有异,她抬手轻轻抚了抚额眉。
兰婳立马注意到了:“徽儿可是乏了?”
沈清徽露出勉强的笑容:“无碍,只是这几日总这般精神不济。”
兰婳顿生苦恼:“怪我,拉着你说了那么久的话,你生病初愈,合该多多歇着才是。”
说着,她起身告辞:“上回没去成竹心亭,下次咱们有机会再一起去瞧瞧。”
沈清徽跟着起身:“好,那我送姐姐出去。”
“不必,你好生歇着吧。”
兰婳走了,目视人已走远,绿玉急切地来到了沈清徽的身边。
“夫人,人我找到了。”
沈清徽一惊,手指不自觉捏紧:“你瞧仔细了?是何人?”
“是平南郡王的次子,赵公子。”
红棉一言难尽:“那位…你确定是他?”
平南郡王的次子,赵天良,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日日流连花楼,沉迷于声色犬马之中。
绿玉点了点自己的脖子:“我亲眼瞧见他这儿缠着白布条。”
闻言,沈清徽镇定了几分。
“嗯,光凭这点还不能断言,是不是,得去瞧了才知道。”
好色之人往往也是最有可能干出那种事情的人,不过也很好解决。
这位赵公子,沈清徽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不止赵公子,京城的世家公子们,她大都不认识。
但这也不能怪她,男女有防,她又已成婚,一心扑在府里和铺子里。
绿玉:“我打听到这位赵公子平日最爱去寺里的荷园,那里也是许多贵女千金爱去的地方。”
“好,那明日我们便去荷园会一会这位赵公子。”
沈清徽卷着手里的帕子,暗示着她心里的动荡不安。
红棉瞧出来了,嗫嚅几番,终究是没有将香味之事说出来。
一夜未睡的沈清徽,疲乏地捏着眉心,任由绿玉为她上妆。
荷园里不止有一大池子荷花,也有其他各式各样的花儿。
时节还早,荷花只零星开了几个花骨朵,其他花倒是开得十分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