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病住院期间,我只去看过他一次,还没和他说几句话……”
说到这里,钟小绵突然哽咽了。
徐秋白赶紧接过她手里的拖把,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她。
手上很多灰,钟小绵就把头靠过来,把眼泪全擦在了徐秋白的衣领上,最后狠狠地吸了吸红红的鼻头。
“妈妈没有问我是跟爸爸还是跟妈妈这种话,只是告诉我她们并没有吵架,是和平离婚,就算离婚后,也还爱着我。
但我能感觉到,妈妈还喜欢着爸爸,所以一定是爸爸的问题。
所以我开始和爸爸赌气,不去见他,放假就来外婆这边。
可等我再次见到爸爸的时候,又迷茫了,因为他看起来状态并不好,很憔悴,那双眼睛没有之前那么有神采了。
他换了新的工作,工作待遇应该比以前好很多,给了我很多的钱,住的地方也比以前大得多。
我偷偷去问了他的同事,她们都说爸爸是个很纯粹的人,绝对没有要给我找新妈妈的意思。
那他们为什么会离婚呢?
又是几年过去了,外婆走了,母亲就把很多东西都搬到了这边来,其中一大半都承载和爸爸有关的回忆,我就知道她从来都没有放下过。”
简单地把地板弄了一遍,钟小绵开始找柜子里的东西。
“其实我学习成绩特别一般,根本考不上东海大学,但爸爸还是走了一点关系,让我进来了。
但自从上大学后,我见他越来越少,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见一下,且每次见面都是在工作的单位。
前段时间他突然找我,想让我去帮他拿两样东西,就在这里。”
钟小绵总算是把前因后果讲完了。
“好找吗,需要我帮忙不?”
“东西肯定在,妈妈不会丢的,就是不知道放哪里了。”
“是什么东西?”
“一本生物图鉴,还有他的一盒明信片。”
这是什么奇葩组合?
钟小绵也看出了徐秋白的疑惑。
“那本生物图鉴他很早的时候就在家里反复看,明信片我倒是没什么印象。”
徐秋白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到处逛一逛。
钟小绵的寻找过程不太顺利,东西翻出来了一大推,却始终没找到那两样。
“估计得问问妈妈了,现在就问吧,她明天看到消息应该会回……”
“明天。。。”
徐秋白重复了一下这句话,然后看了一眼钟小绵。
意思是:那今晚怎么个事?
“你明天能请假吗?”
“请假倒是没问题,问题是睡哪?”
“我可以给你铺床啊……”
“叮叮叮——”
钟小绵的手机非常突兀地响了。
“哎,妈妈怎么这个点还没睡?”
她接听电话。
“妈,我把你吵醒了吗……”
“绵绵,绵绵!!你爸还给你说什么了?!快告诉我,快告诉我!!”
即便没有开免提,隔着好几步路,徐秋白也能听到电话那头刺耳的女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