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器的制作复杂,宁含拨通管修永的电话寻求帮助。
“你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句,浅浅的问了两声好就直接找我帮忙了?”管修永佯装生气,压低了声音怒道。
宁含沉默一会,“老师,我……”
过去的事情宁含并没有做太多的解释,反观自己的做法在老师眼里确实过分了些。曾经那么喜爱的学生突然消失几年,现在突然出现在国内,给自己打的第一个电话竟然是要帮忙。
这谁不生气?
但细细讲述也不符合自己的风格,只怕老师知道了也徒增悲伤,带来烦恼。
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双方僵持着没有人先说话。
管修永听出宁含的苦衷,率先给了台阶下,“害,我也只是想逗逗你,你怎么还当真了?”
“我这么做确实不对。改天我请您和师母吃饭。”宁含顺着台阶就下。
“不用麻烦,你要做漆器,那可就没空咯。”紧接着管修永就将联系方式说给宁含听,处于对她的疼爱,他还是劝道,“你一个女孩子家家,割漆的时候别去凑热闹,第一次接触这东西,会过敏难受。”
“这是送给长辈的礼物,讲的就是诚意和心意,如果我不能够亲手准备,这个礼物就不合适了。”
宁含一向倔强,管修永也就不再劝说,“过敏了别硬扛着,去医院打个针就好了。”
两人又寒暄几句就挂断了。
购买制作好的漆确实是最方便快捷也不遭罪的方法,但出于没有和老爷子好好告别的愧疚,宁含还是决定自己亲手制作。
宁含打算制作一副螺钿漆筷和漆碗,她还要找个木匠学习手艺。
“你这是要把非遗全部学了个遍?”方怡白听见她的计划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哪里有这么夸张?”宁含被她夸张的说法逗笑了,“只是一些皮毛,况且这是非遗,多了解些没有坏处。”
方怡白想起宁含那双粗糙的手,不断摇头,“都说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我看你的脸是不要了。”
宁含下意识地瞧了眼自己的手,说不上多好看,但也没那么难堪,只是摸起来确实没有别人的娇嫩罢了。
“谁说女人的手一定要漂亮娇软?”宁含反驳回去,莫名嘚瑟,“我这是工作的手,感受非遗的手。”
“好好好。那你做的时候小心一些,我看他们网上的视频可吓人了,生漆过敏,整个人都肿起来了。”
宁含扬了扬眉,“倒也没那么夸张。习惯就好了。”
方怡白见自己的劝说和提醒根本没用,也深深知道宁含的倔强性子和她超出常人的忍耐痛苦的能力,“要是需要帮忙就和我说,别不好意思。”
挂断电话之后,宁含没忍住上网去看了看相关视频,老师和方怡白确实没有夸大情况。
但这并不能够浇灭她要亲手制作礼物的热情。
宁含打开电脑就搜索螺钿漆筷的相关视频和资料,越看越起劲,恨不得现在就可以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