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欢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
不然不会指向性如此明确。
沈京墨倒吸口气。
这七年裴度把她保护的很好。
阮棠玉都是裴度带她回裴家后才知道自己儿子跟一个无父无母无权无势的孤儿谈起了恋爱。
沈京墨不敢和唐清欢对视,只能找了个借口说:
“唐小姐,祝你们新婚快乐,我今天出门忘带过敏药了,得先去医院一趟。”
“别呀沈小姐。”
唐清欢拦住她:
“来都来了,喝了喜酒再走,放心吧,阿度喝酒过敏,但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又免不了要应酬一番,所以我提前准备了过敏药,清歌,带沈小姐去前排落座,那里避风,再去给沈小姐拿颗过敏药来。”
“好的姐姐。”
唐清歌牵着沈京墨往前排走。
沈京墨刚落座,鹿溪刚想安慰她,回头看到陆景和站在了合影区,她赶紧拽了拽沈京墨的衣袖:
“快看!是陆景和,他来干什么?南城谁人不知他这个陆氏的私生子跟裴家唯一的继承人是水火不容的关系。”
见鹿溪咋咋呼呼的。
沈京墨小声提醒:
“你再嚷嚷的话,整个婚礼现场的人就都知道他们敌对的原因在于我了。”
陆景和这几年闹了太多的风流债,所以人们早就记不得沈京墨是谁了。
鹿溪哦了一声,连忙压低分贝:
“所以你来参加婚礼之前去找了他,就是让他来当你男朋友,气死这个裴度?”
“你是不是又忘了,是我甩了裴度,不是他辜负了我。”沈京墨不得不再次提醒鹿溪这个事实。
鹿溪都快哭了:
“但你是因为生病了不想耽误他才这么做的,可他呢,你跟他前脚分手,他后脚就和别的女人结婚,哼,渣男,薄情寡义。”
“溪溪,你可以偏向我,但不能不辨是非,裴度他很好,你不要对他有这么大的敌意。”
“主要是他看起来就一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的渣样。”
鹿溪小声辩解。
关于给裴度造假病历这件事,鹿溪不知情。
沈京墨正想说,鹿溪突然紧张了起来。
还没等沈京墨回头,陆景和已经挨着她落座了,手还伸了过来,鹿溪虽然怕他,却还是起身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