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你不懂。”
唐清欢瞬间红眼:
“未曾见过太阳,我才甘心沉寂在暗夜里,不然我会一直盼着黎明,盼着旭日东升,盼着得见光明。”
“人心是贪婪的,趁这份贪念未起,我才能潇潇洒洒的抽身,大大方方的成全他们。”
“像我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幸运儿在这人世间行走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更何况是她这样无父无母无依无靠的孤儿,再加上门不当户不对的爱情本身就被我们的家族所不容,沈小姐必定爱的十分艰难。”
“况且我帮她,又何尝不是在帮自己,只有等阿度对她的爱意耗尽,他才会真正的回头看到我。”
看到唐清欢处处为她人做嫁衣的长篇言论,曾采薇恨不得立刻从大洋彼岸回来狠狠骂她一顿。
但最终一肚子想要跟她一争高下的理论,都化成了四个字:
“你个蠢货!”
大堂贵宾休息区。
裴度翘着二郎腿,若有所思的盯着沈京墨背着的包,在沈京墨弯腰把一杯温水放在他面前时,他突然凑了过来,在沈京墨耳边说:
“沈秘书,我胃疼。”
“胃疼。”
她包里有奥美拉唑。
以前她出门不喜欢背包。
自从知道裴度出去应酬经常会胃疼后,沈京墨就习惯背包出门,包里随时准备着奥美拉唑,还有万能的止疼神器布洛芬。
所以她听到裴度说胃疼,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想从包里拿药,但她眼角的余光扫过裴度那猎人一般的眼神时,突然一激灵。
然后迅速改口,“裴总,喝点热水。”
对绝大多数男生而言,热水也是万能的。
“沈秘书,我说我胃疼。”
这个直女!
裴度皱眉,又重复了一遍。
沈京墨无法,“那裴总是需要我去给你买药?还是送你去医院?”
“你包里没药?”
裴度表示怀疑。
沈京墨摇头:
“没有。”
“不可能,你一直随身携带奥美拉唑的。”
裴度说着伸手去拿她的包。
沈京墨猛的退后,护住自己的包,小声提醒,“裴总,你好歹也是大名鼎鼎有头有脸的商业巨鳄,强抢下属的包多少有点冒犯了吧?”
“沈秘书,见死不救也算谋杀。”
裴度不信她包里没药,一个丝滑的臀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沈京墨手中的包,打开包扣,把手伸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