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站起来,甩袖大步而去。
戴权带着众内侍护卫一大群人呼啦啦地都跟着走了。
太子一个人留在了昭阳殿。
肃王这时候索性往后一坐,直接瘫在了地上,哼哼唧唧:“母后,我疼。”
墨皇后惊觉,腾地立起,忙道:“快快,宣太医!”
太子眸中冷厉闪过,慢条斯理地开口:“再等等……”
“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你弟弟被打成这样,你拦也不拦!如今连我叫太医你都要等,等什么,等他皮裂肉烂、破了相吗?”墨皇后破口大骂,“你这恶毒……”
“皇后娘娘,刚才是谁把鞭子从父皇手里抢过来的,是您还是我?”太子平静地看着她。
墨皇后一滞。
太子噎住了她,这才转头命庆海:“即刻请水溶来昭阳殿。”
庆海飞跑而去。
太子这才看着肃王,哼了一声道:“再忍忍,把你这副惨样给水溶看一眼,你再陪个不是,事儿也会过去得容易些。”
肃王双腿箕坐,双手在背后撑着地,斜了太子一眼:“太子哥哥可真是善于卖惨啊!
“不知前些日子的宿醉,和前两天的高热,到底是不是真的?别也是留了些惨样给太医看的吧?”
太子二话不说,起身便走。
既没有辞别墨皇后,也再不看肃王一眼,只管大步流星地往外去!
甚至路过肃王时,都没有停留一瞬。
墨皇后和肃王都还没反应过来,太子已经走到了正殿门口!
海嬷嬷急得跺脚,拉着墨皇后低声道:“水溶跟前还要太子出面!否则皇上知道了,王爷又要吃瓜落!”
“他在皇上面前揽下了差事,此刻又装腔作势想要拿捏我们母子,就让他走!”墨皇后梗着脖子犯了左性。
肃王可比她识时务多了,急忙转身,忍着全身疼痛爬起来一路跑去追上了太子,一个滑跪,抱住了太子的腿,求饶道:
“太子哥哥息怒!都是做弟弟的犯浑,满嘴喷粪!
“还求哥哥看在父皇母后,看在一母同胞的份儿上,别丢下弟弟不管!
“弟弟以后什么都听太子哥哥的!”
太子低头,冷冷看他:“忠肃王爷,孤很清楚,你和皇后娘娘都不大喜欢孤是你的同胞兄弟。
“以前孤不明白,最近终于懂了。
“贾氏此事,毕竟是孤亲口跟父皇求来的恩典,如今也只好替你们圆全了。
“但是从此以后,咱们两清。
“你再有任何念头,再闯任何祸事,到了孤这里,只有一部大雍律等着你,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