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溪风脑子还在想沙画的事。
太阳神教日益壮大。
从屋子门口的沙画,能看出不少信息。
出现沙画,意味着这是教会想拉拢的对象。
沙画完整,甚至拿屏风小心保护维持的,是信众。
毁掉它,这也是一种态度表达。
余溪风用脚踩花了沙画,这才看向玉坠上慈眉善目的观音,脑子一抽。
“这也是你嫁妆?”
章秋的脸挡在口罩后面,从耳朵往外冒热气。
“那个是老头的,这个是我的,不是对你有用吗,你拿着吧。”
余溪风上手摸了下,温热的,带着章秋的体温。
空间在余溪风的意识里激荡。
余溪风说:“你想要什么?”
章秋想了想:“端午分我个粽子?我要甜的。”
余溪风深深看了一眼章秋,笑了下:“好。”
隔壁屋子里的张大姐从门缝里看到了,惋惜地叹了一口气。
那人可是答应,只要是内圈的住户,每拉拢一个人去参加圣言祝祷,就给她两包压缩饼干。
张大姐端着白粥,面饼又去找了余溪风两次,一次余溪风没在,后边那次,余溪风没给她开门。
门缝里不是糯米的热气,就是蜜枣的甜香,还有肉的味道。
这个败家娘们。
她也配吃这么好的东西。
张大姐深吸了一口气。
要是余溪风是个乖的,嫁给自己儿子,这会儿在屋子里享福的,就是她和她儿子了。
转眼到了端午。
难得的,外面飘了些食物的香味。
总还有人记着历法,记着节日。
节日,对于末世来说,注定是一个奢侈的词。
外圈飘进来合唱的圣歌。
祭司站在破破烂烂地高台上,场子下边,是一张张苍白瘦削的脸,他们仰头,视线追随祭司张合的嘴唇。
王安民带着巡逻队,全副武装地站在一边。
上面对泛滥的教会听之任之。